“亵渎神明？”神父闻言微微一愣，但旋即又释怀了，因为据他了解，陈灵均对至高神的信仰非常深厚，“哈哈哈……陈司长至高神大人心胸如大海般宽阔。”

“我们十方协会也不是什么极端教派，除非你公然侮辱至高神大人、从心底不认同他的理念，这才算渎神。”

“你这样做了吗？”

【这倒没有……】

陈灵均摇了摇头，“这个倒没有。”

“那你究竟做了什么？”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陈灵均回忆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多久以前？”

“我还没有成为安全司司长的时候。”

“我记得陈司长是从基层驱魔师一步一步成为司长的对吧？”

“是的！”

“真了不起。”

陈灵均神色一暗，“可这一路走来我也付出了很多东西。”

“比如呢？”

【我从前有一个徒弟……】

陈灵均抬起头，忧伤的望着神父，然后惆怅的说道：“我从前有一个很杰出的徒弟，她的名字叫楚念寒，十五岁时就已经是A级驱魔师了。”

“哦！”神父推了下眼睛惊叹道：“那可真是个杰出的人才。”

“她不光修炼天赋高，分析、调查能力还十分强，碰到难缠的恶鬼很多时候都是她比我先找到办法。”

“然后呢？”神父疑惑道：“我好像没有在陈司长你身边见过这名叫楚念寒的女孩？”

【她死了……】

“她死了……在一次行动中为了救我死在了恶鬼手中……”陈灵均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不让眼泪落下来，“我按照她的遗嘱把她葬在了一处阴暗的森林里。”

“什么？阴暗的森林里？这个埋葬地点是不是有点……”

【没错，她说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没有安全感……】

“我没有骗你，念寒是一个孤儿，她说她活着的时候一直没有安全感，就像暗巷里东走西顾的老鼠一样，所以死了要埋在一处没人知道的角落。”

“原来是这样啊！”神父虽然不懂，但表示理解。“你是不是对楚念寒的死感到十分愧疚？”

【是的！所以……所以我经常会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

陈灵均根据系统提示老老实实回答道：“是的！所以……所以我常常会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念寒能够复活该多好。”

“天啊！”神父大惊失色，颤声道：“陈司长，你这样想是完全错误的，根据至高神大人制定下来的规则，人死了以后绝对不可能复活。”

“恶灵也好、英灵也罢，那已经是另一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