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是觉得反抗注定失败还是别的原因，直接承认了自己是恶鬼奸细。

由于单肃行是陈灵均、龙离二人扳倒的，所以后续的审问工作也由他们负责。

陈灵均拉开椅子坐在单肃行面前问道：“单长老，你现在能够告诉我究竟是那个恶鬼帮助你的吗？”

单肃行冲陈灵均温柔的笑了笑，然后反问道：“背叛自己的种族能得到些什么？又要付出些什么代价？”

“单长老，你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无法回答。”

“很简单！”单肃行回忆起自己的前半生，语气沉重的说道：“背叛自己的种族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拿我当例子吧。”

“我从前在单家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子弟了，可我却在背叛自己的种族后一路顺风顺水坐到长老的位置，我勉强应该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

“我想是的！”

“人生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没有什么可追求的了吧？”

“我想应该是的！”

“那么……我得到这些应该付出些什么呢？”这次单肃行没有等陈灵均回答便自顾自的自嘲道：“也是一切！”

“我付出了我的自尊、我的理想、我的追求，以及我近二十年的时光！”

“我用我自己实实在在的东西换取了一大堆虚假的东西，还被这些虚假所蒙蔽，一日日沉浸在她为我构建出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陈司长、龙副司长……”单肃行感激的望了他们一眼，“谢谢你们，我早就想将自己的罪孽公布出来的，但一直没有勇气，是你们帮我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偿还罪孽。”

陈灵均见单肃行认错态度如此之好，大喜过望，他兴冲冲的说道：“单长老，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帮助你的恶鬼究竟是谁？”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和她签订过契约。”

单肃行缓缓抬起右手将中指戴着的戒指取了下来，然后递给陈灵均说道：“陈司长，你想要知道的秘密都在这枚戒指里，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了解。”

“你还是把这枚戒指老老实实交给十方协会封存起来吧！”

“如果我非要了解呢？”

“呵呵……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当初我就是因为好奇才被这枚戒指引入歧途的。”

单肃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量瘫坐在椅子上，他呆呆望着房间那盏明亮的灯，喃喃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我……还有自我救赎的机会吗？”

“没有了吧……应该没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