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闻言表情一愣，继而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撕开了，他瞪大眼睛自言自语道：“对啊！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我害怕张星怡被拆穿后肆无忌惮的吃人？我由于太恐惧一时间大脑短路了？”

小何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但总感觉那些借口太过拙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去上班。”

“我……我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陈灵均看到小何语无伦次的样子瞬间知道了真相，小何和张星怡一样思维开始被尊兽控制。

这种控制很狡猾，让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甚至觉得那些事情是自己思考一番才去做的。

“我大致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陈灵均起初以为是因为小何断了一条手臂，分裂法则才借着他对手臂的执念趁虚而入，可真相或许比这可怕多了。

他完全搞错了因果关系，是分裂法则先找到了小何，然后才发生断臂，得了幻肢症的事情。

陈灵均语气沉重的说道：“何先生，你被某种意志控制了。”

“你好好想一想，你的手臂是真因为分心被机器砸断的，还是故意送过去给机器砸的。”

“我自己砸断自己的手臂？这怎么可能！”小何摇了摇头，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

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我……手臂……没错！我确实被控制了，最近我脑海里一直出现一个声音让我做这做那。”

“他还说时间紧迫，张星怡马上就会来找我，要我快点完成羽化！”

“什么叫羽化？”

“我也不知道，我模模糊糊能理解那个声音的意思，但仔细一想什么都说不出来。”

“医生！”小何伸手抓住陈灵均的袖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你连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都猜了出来，你肯定能救我。”

“你的事情很复杂，能让我进屋后再说吗？”

“好的！好的！”小何殷勤的将陈灵均领进屋内，这是他将房子视作蛹后第一次让外人进入，如果陈灵均再来晚一些，他就彻底将自己当成‘蝴蝶’而不是人，等待羽化了。

陈灵均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因为张星怡、那三名学生被祝福后身体都发生了异变，所以他推测小何同样会出现这种情况，“何先生，你能让我看一下那日被张星怡抓的伤口吗？”

“可以！”小何费力的脱下上衣露出背部，陈灵均站起身仔细看了看，最初的抓痕早就愈合，但他锁骨那里却出现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凸起物，让人感到心理不适。

“医生，你还能看见那道伤口吗？”

“已经看不到了，不过这里有好多类似痘痘的东西，你感受不到吗？”

“我没有注意过！”

“这些东西可能是导致你精神分裂的原因，把它们切除掉你病情或许就能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