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生病死后,我可没往外报呢。”
李智惊愕的,他忽然想到最近主城内发生的事,灵光一闪,嘴唇骤然蠕动了下:
“最近主城里的事,是你……”
秦魅没隐瞒的意思,干脆利落承认:“对啊,是我。”
“怎么了?”
秦魅的指尖一一划过面前的东西,语气平静:“我只不过在做我们二十多年前没做完的事而已。”
“李哥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呢?”
空气死寂一片,连带着屋内只剩下李智的极速喘息声,他停了好久,才有些涩然的开口:
“小魅,成功不了的,二十多年前失败的后果你还没看清楚吗?”
李智的嗓子哑的不像话,“你不应该重新搅乱主城的。”
不可能成功的。
秦魅不置可否,她扬起艳红的唇,像是一条躲在黑暗里毒舌吐着信子:
“我不信。”
她说:“李哥,我可不信这个。”
“如果成功不了,那我这条命就陪进去。”
“李哥,我可不怕死。”
室内的灯光没开,昏暗到彼此只能看见对方熠熠发光的瞳孔。
李智突然觉得自己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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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半夜骤下暴雨,猛烈的雨声残响,滴落在玻璃窗上的雨滴声将睡梦中的青年惊醒。
他倏地睁开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而下,将枕头层层浸透。
何自云坐起身,轻轻喘息着下了床。
窗外的暴雨依旧在下,浇地那些开的正旺的鲜花都被摧残了花瓣,枝叶分离,半死不活的耷拉在茎叶上。
青年倒了杯白水走到窗边,他垂眸看着那些被暴雨侵蚀的花朵,低头喝了口水。
干涩的喉咙被液体滋润过舒服了很多,何自云喉咙滚动几下,眸色逐步变得幽深。
连天气都预见了主城的变化吗?
也就在此刻,房间内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门外传来齐跃谨慎的询问声:
“先生,有人打电话来了。”
窗边的何自云扭头看向房门边,转身走到门边打开门。
“谁打的电话?”
由于是半夜,齐跃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睡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低声道:
“对方没说她的身份,她让我告诉先生您一句话——”
齐跃说到这顿了顿,有些犹豫的吞了口唾沫:
“她说她知道先生您的亲生父亲在哪。”
何自云平静的面容倏地一滞,又很快恢复,语气讥讽:
“亲生父亲?”
青年轻笑出声,眼眸微弯,整个人仿佛散发着冷气:“真是令人震惊的话。”
“齐跃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以为我会被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而挟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