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安羞怯般地垂下眼帘，这回回答总算长了一点：“是的，我喷的是……”

“嗯。”男人骤然沉声中断，声音凉森森的：“可以走快点吗？”

季知安一怔，下意识追问道：“为什么，怎么了吗？”

顾商顿了一下，最后如实说道：“我觉得有点臭。”

季知安：“……”

季知安刚刚还羞怯的脸色瞬间垮了下去，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且不自然。

妈的，这下表情管理真的失败了。

……但他也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这夫夫俩有病是吧！

一个说他夹，一个说他臭？？？

有钱就了不起吗，这么践踏他的自尊心？！这么有钱不如一起去就医，正好挂同一个耳鼻喉科！

季知安冷下脸，再也没了慢慢撩拨的欲望，闭上嘴巴加快脚步朝楼上走去。

顾商说完也有一瞬怔愣，下意识朝季明珠的方向瞥了一眼。

该不会他老婆又要怪他没礼貌吧？

之前只是脑子一抽建议娇气包管康司机叫大叔而已，娇气包就责怪他没礼貌了。

但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

顾商本来就是不喜欢浓香型香水的人，连自己都很少用男香，刚刚突然嗅到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道差点给他熏吐了。

真的臭到他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的话，他甚至很想埋进季明珠的领口去洗刷到那股过于浓烈冲鼻的气味。

虽然平日里根本没见过娇气包用香水，但身上总是有股清爽干净的味道，像是浅淡的小苍兰混杂着一点点宝宝霜的奶味，抱着睡觉时闻到总是觉得很舒心。

或许恰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顾商才一次次纵容娇气包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吧。

顾商突然顿悟，既然如此，他何不也偷偷用点季明珠爱用的宝宝霜试试？

这样就算以后娇气包再闹脾气不肯回房睡觉，他也可以不去哄人了。

自己抹肯定比闻别人身上抹的味道更明显一些吧？

顾商有点忐忑地看向自己特别讲礼貌的老婆，谁知后者竟然也微皱着鼻子，跟软糕一样的脸皱成一个小包子脸了。

显然是也被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