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被烫得眼泪汪汪，好不容易恢复干爽的眼眶又开始蓄力，像脆弱的小兽一样呜呜个不停。
好害怕啊！
嬷嬷没教过啊！
这怎么流程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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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珠下意识有些抗拒，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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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委屈的嘤嘤呜呜，哭得泪汪汪的：“老公我害怕，你可以快一点吗？”
顾商险些笑了，喘了两声：“……要多快？”
季明珠委屈的唔了一声，柔软地打着商量：“五分钟可以吗？正好是一首歌的时间。”
五分钟确实差不多是一首歌的时间。
这样季明珠只要在心里面默默放完一首歌就可以好好睡觉了，他就没那么慌了。
顾商这回真的笑了，声音是低哑的性感，像哄小朋友那样的语气说道：“哦？那你想听什么歌？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可以给你唱。”
季明珠其实也不知道唱什么歌。
自己会唱的老公肯定不会唱，老公会唱的他又不知道有哪些。
其实季明珠没说的是，现代人的音乐审美他是有点欣赏不来的。某次他刷短视频，发现有首歌的歌词居然是“死了都要爱”，唱腔非常嘶吼奔放，和大宁朝主流的像吴侬软语一样软清柔美的唱腔差异非常大。怎么说呢，感觉现代人表达爱的方式实在是太奔放了点QvQ
季明珠闷着软软的嘴唇不说话，顾商啧了一声。
男人做着饮料，也不耽误他去啃少年柔软的嘴巴。
已经被季明珠自己抿得有点湿答答的了，顾商尝出来娇气包用的牙膏也是那管他最喜欢的桃子味，很清甜，一点也不苦嗓子。刷完牙，爱干净的少年还用了茶味的漱口水，尝起来确实一股桃子茶的味道，很应景。
他左手把少年的脑袋瓜抵过来接吻了，少年被亲得眼泪汪汪的，但顾商这会却不心疼，反而感觉胸口烫乎乎的，有种谜样的兴奋。
“好可怜的小兔子啊……我的兔子宝宝，眼睛都红红的了，好可怜。”
男人一边说着可怜，又一边丝毫不怜惜，非常不做人。
娇气包的眼型本来就是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一沾了水更是潋滟生光。现在哭久了，粉红粉红的，真的跟瓣水灵的桃花一样了。
季明珠不说话，顾商就自己选了。
顾商几乎不唱歌，但他的音准和嗓音条件其实非常好。
低沉磁性的声音不是网络上被嘲讽得烂大街的气泡音，而是一种非常柔滑优雅的，像大提琴般，声音的厚度很高，庄严而性感。矛盾体一般，但充满着性张力。
平日里禁欲冷淡，总是说着难听的话的声音，此刻很不要脸地哄他宝宝。
一会是充满爱怜的小兔子，一会是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打的乖乖小猫，一会是生来就要被欺负的他的宝宝……
很有礼貌的下流。
男人轻轻地一边啄吻他，一边低柔地哼着哄小宝宝开心的歌。
“小兔子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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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节隐没在唇齿间。
男人像犯了疯病，沉迷于少年柔软的两片嘴唇。
东躲西藏的蚌肉也不肯放过，像是对待战俘一般暴戾。越躲他越要追，追到了抓出来，细细的品尝。
季明珠深感被骗，呜呜的哭：“老公骗我，都几个五分钟了？呜呜呜……”
嘴巴像被蜜蜂蛰了，有点大舌头，说话变得更加软糯。
顾商也很难办，额角的青筋鼓起，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
这饮料不解渴。
喝了这么久，他还是热，一点也没有消退的迹象。
顾商蹙眉，眼眶也变得有些发红。
越是贴近，顾商却突然升起一点没由来的恐慌。
他蹭了蹭少年有点汗湿的软蓬蓬的发丝，眸光暗藏凶戾：“宝宝，你有没有骗老公，你说实话，你骗没骗老公？”
男人眼底是有些绝望的渴切。
他像是已经走到沙漠中央的旅人了，除了继续前进，相信前方有绿洲和水源以外别无选择。
在顾商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投入了太多。
顾商有着天生的经商天赋，从商几乎从无失手，其实是失败的投资，他也能后续翻盘。
但他却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犯了一个致命的大忌——他的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了。
这里的沉没成本并不是指金钱。
说实话他在季明珠身上已经花的钱以及未来要给的钱加起来，于财力雄厚到可怕的顾家来说都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足道也。
真正金贵的是那些悄无声息的改变。
可怕的是，男人真的超乎一般的迟钝。
他给了自己的妻子最不值钱的金钱，却忘了守住绝不能给的纵容。
他已经纵容了他太多次。
每一次的纵容，都是他对自己底线的打破。
季明珠怔怔的，睫毛轻眨，晶莹的泪珠就掉下来了。
他扭过身抬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主动亲亲他，声音软糯却坚定：“我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不会骗你的，永远不会。”
明明主导者是顾商，可在少年的视角他才是那个卑微的祈求者。
他怎么忍心呢，虽然老公很坏，也总是欺负他，但是他怎么忍心让他难过呢。就算今天无辜挨了三个屁板子，委屈得眼泪都停不下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原谅他。
少年用软嫩的脸颊轻轻蹭他，带着微微鼻音的嗓音很让人心疼：“我知道老公对我最好了。”
顾商眼神一黯，理智彻底掉线。
他倏地压上去将人抱紧，鼻息粗沉：“行，我真的信你了。我只信这一句……宝宝，不要让老公失望。其余能给的，我都可以给你。”
顾商低声哄他，整个胸膛都红了，他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老公不会欺负你的，我保证。”
……拉灯
只是变成大人而已，怎么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