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他就扯着嗓子喊道:“娘亲,呜呜呜,她欺负我!他们都没用!”
一个婢女闻声连忙从屋子走出来,将这个小祖宗哄着带进内室。
屋中燃着清神香,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湘夫人正躺在灰熊貂皮软榻上,一个婢女跪在地上给她按腿,另一个轻轻揉捏她的鬓角。
见到岳其年走进来,她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又失败了?”不等岳其年告状,湘夫人了然地说。
“亏他们还是化神期,都是些废物!”才练气的岳其年毫不留情地贬低比他高四阶的高手。
“别胡说。”湘夫人及时和止他,语重心长地摸了摸岳其年的头:
“化神期放在整个天源界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以后想要登上城主之位,少不得仰仗这些人的实力。以后在外面对他们尊敬一些。”
“但是他们就是没用啊,连一个法器都打不开。”岳其年越想越气:“那个贱人还骂我,说我不算个东西!”
他添油加醋地转述淳于景妍的话,果然见到湘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
“这个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儿别急,为娘自有办法对付她,到时候让她生不如死!”
“嗯,娘亲最疼我了!”
岳其年亲昵地搂住湘夫人的脖子撒娇,跟他在地牢里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第二日夜里,湘夫人趁着更深露重,所有人都歇下后,起身前往后山一个偏僻幽静的院子。
这里住着城主府的三长老,也是丰阳城唯一一个洞虚期强者。这么多年来城主的位置固若金汤,其中不乏有他坐镇城主府的原因。
屋内,湘夫人穿着一身锦缎长裙跪坐在珠帘前。
“三长老,你又何必固执呢?”
珠帘内的团蒲上盘腿坐着一个灰袍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小觑。
“湘夫人,那小女娃我虽没见过,但是听侍卫说,此人手中的法器至少在天阶上,许多人都拿她没办法。可见不是平庸之辈。
若是招惹到什么不得了的人,你我都不好跟城主交代。”
湘夫人捂着嘴轻笑:“三长老何时变得这么胆小了?
你放心,城主这几日一直在闭关,不会轻易出来。而且我已经查过那个小女娃了,她只是中洲来的普通散修,手中的法器说不定是从哪里捡的。
这么多天以来她一直乖乖待在地牢,不吵不闹的,可见手里没有其他底牌了。
况且......”
说到这里湘夫人勾起一抹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就算身份不凡又如何,她现在身受重伤,我们大可神不是鬼不觉地杀了她,只要稍微遮掩一番,又有谁知道她死在了城主府?
届时,她身上的宝贝还不都是您的?”
听了这话,三长老眉梢动了动。若此女身份不凡,那她身上定然还有许多宝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许久,屋中传来一个声音:“那你想要什么?”
“我和我儿只要她手里的地宝鼠,事成之后她所有的东西归您,而且。”
女子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以后我们从地宝鼠那儿得到的宝贝分您一半。”
“好,明晚行动。”
子时刚过,一个红衣身影偷偷摸摸地从后山回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她一边走一边注意周围的情况,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被躲在假山后面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