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湘夫人难以置信地盯着岳城主的脸,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他的脸色一片凝重。
“怎么不可能?淳于景妍背后可是永乐皇室和太微宗。
前些日子有消息传来,中洲苏家不知怎么得罪了淳于景妍,永乐帝为了给她出气,直接断了苏家的矿,连玄羲帝的面子都不给。哎!”
岳城主长叹一口气。
岳其年扬起天真的脸:“那其他人呢?听婢女说有一个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和我大哥一样,不如我们绑了他,威胁其他人。”
“闭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岳城主连忙喝止他,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扔向岳其年,眼中是遮掩不住的失望和愤怒。
茶盏重重砸在岳其年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啊!”
“夫君,你打他做什么?年儿也是好心啊。”
“娘亲,我疼。”
“好心?好个屁!我岳宗朴怎么能生出这样一个愚蠢跋扈的儿子!”
“岳宗朴,你什么意思!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我们兰家出了多少力!”湘夫人抱着岳其年轻声说:
“年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反正他们如今都在府上,我们趁机除掉他们也不是不行。没有人会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岳城主被气笑了。
“那你知道这个逆子口中的文弱少年是谁吗?”
湘夫人不解的望着他:“不就是清风仙尊的弟子?”
“他就是昭和楼的少主,卿阳公子!昭和楼手眼通天,眼线遍布天下,今日动静这么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自家少主现在在我府上?
你们说的最好对付的人,才是那五个人中最深不可测的人!”
湘夫人怔在原地,眼中满是震惊。
得罪了仙尊她可以赔罪,得罪了永乐皇朝她也能带着儿子躲起来。
但那可是遍布四族的昭和楼,只有别人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得不到的消息。
若是得罪了昭和楼,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会被挖出来。
湘夫人瘫坐在地上,心怀侥幸地说:“夫君,我们只是绑了淳于景妍,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岳城主冷哼一声:“今日让这逆子老老实实跪一晚,明天随我去赔罪!”
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次日一早
岳其年一瘸一拐地跟在岳城主身后,来跟淳于景妍道歉。
院子里一个穿天青色直裰的温雅少年正在和岳霄小气。
易少卿:“岳城主来了,请坐。”
他的语气十分自然,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身上散发出一股矜贵傲然之气。
岳霄站起来行了一礼:“父亲来了。”
岳城主点点头,丝毫不敢因为少年年龄小而轻视他:“你就是卿阳公子吧,百闻不如一见,卿阳公子果然如传言中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城主过奖,晚辈久闻城主大名,今日可否赏脸对弈一局。”
“自然,只是....不知淳于道友和其他几位小道友正在何处?”
易少卿反手变出一副白玉棋放在桌子上,随口说道:“景妍正在闭关疗伤,其他人有他们的事情。”
“原来如此,老夫今日是带着我那逆子过来赔罪的。”
岳城主瞥了眼岳其年,岳其年乖乖走过来。
但是易少卿看都没看一眼,只说道:“先下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