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过去之后,杜松子的神色就像是被滴了沸水的蜡烛,一点点消失融化。
然后又像是重新冷下来的蜡烛,换了一个不同的神情,固定在脸上。
是一个有些疯癫的笑容。
“是个好看的小哥呢,和那位作家先生一样好看,唔……好不容易才让boss同意临时调换任务区域的请求,不做一点什么还真是可惜了~”
嘴里碎碎念着,杜松子,也就是geliever(荷式金酒),踱步转身,打算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小巷。
嗯,这个巷子确实是一个封闭的小巷没错,但这不妨碍她从另一个地方出去。
“组织里为数不多的有亲人朋友的,和核心成员当朋友的人呢~嗯,从这里出去好了!”
随便找了个杂物比较多的地方,借助杂物,她轻巧的直接翻到了墙壁上,然后跳跃到了另外一条巷子里,嘴里的碎碎念一直没有停下。
“要不要……做一个测试?!”
想到这个,杜松子的眼睛陡然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
嗒嗒嗒……
一个大叔走进小巷子,见到这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并没有多想什么。
看那个委屈的、颤抖的样子,多半是一个被拉进巷子里打了一顿的可怜人。
“小姑娘,你怎么样?需不需要报警?或者去医院?”
“啊,不、不用了,谢谢您。”
“哎,算了,我带你出去吧,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敢出去。是附近的学生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文车深月。”
杜松子,或者说文车深月,一步步跟在大叔的后面,身形微微颤抖着,白裙在晚风当中轻轻摇晃,好像一朵柔弱的白莲。
但她那被刘海遮挡住的面容,却分明是笑着的,笑的猖狂,笑的疯癫。
……
“哥哥,该走了。”
风间鹤坐在轮椅上呆呆看着病房外的大树,被小哀这么一唤,回过了神来,转过头看着大包小包拿着东西的小哀,推着轮椅过去。
“这么多东西,可以放一点在我腿上。”
“算了吧,我怕路过的人看到了,会觉得我虐待病人。”
风间鹤满头黑线,看着背着一个大包,手里还拎着几个塑料袋的小哀,默默无言。
要说虐待的话,貌似……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才更像是虐待小孩吧?
风间鹤来这个医院的次数多了,和护士们也混熟了。
见到小哀和风间鹤往医院外面走,护士们都知道是什么情况,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当然,打招呼的内容不是什么“下次再来”“期待下次见面”这一类平时说起来没关系,但放在医院这个背景当中就容易被打的话。
而是好像早就商量好了似的,说:
“祝您安康!另外,期待您的新作!”
风间鹤笑着应下了所有的招呼,没有推脱什么。
小哀倒是想问一句,作为旅游作家,坐在轮椅上了,还怎么写作。
但最终还是理智的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