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鸠占鹊巢，为什么还要自己搭一个窝。系统理直气壮地想道。

明曦一言难尽：“……我说话难听，我先不说了。”

系统立刻炸毛，委屈巴巴，愤恨不平：“为什么？？”

宿主捏死一个天道应该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为什么不能成全它。

明曦撇嘴：“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你不会以为这些天道没有人罩着吧。”以前有个位面还好她溜得快，不然就和那个东西打起来了。

系统也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忍了忍，不说话了。

刘彻沉默着，脑子里回忆初见时，明曦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作为一个“人”，她的眼里完全没有任何情绪。

有时候脸上出现笑意或者羞涩，也都一闪而过，仿佛是匆促敷衍做出来的假象。

所有人都有欲望，人有七情六欲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邓月锦的欲望太过明显，她以为她是不同的，但实际上她眼里的欲望和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一样。

只要有欲望，眼神就会有变化，有波澜。哪怕一时藏住了，也终究会有显露的时候。

帝王术第一件，就是隐藏自己情绪。哪怕是刘彻这样，将情绪收放自如的本事炼得炉火纯青，但依旧会有不可抑制震怒的时候。

因为他们是人。

刘彻从回忆中回过神来，顿了顿，声音沉沉道：“你真要去？”

也许别人去没有用，但她去，可以救平原郡。

明曦点点头，毫不犹豫：“我必须去。”

刘彻看着明曦，眼眸中闪动着复杂克制的神情，天子想要的，从来不会得不到。

不择手段，强取豪夺，也要得到。

但是他不舍得。

害怕这样一双干净到容不下一丝人间烟火的眼眸看着他时，眼里流露出和俗世一样的怨恨。

刘彻唇角微微僵硬地勾起，随即变得温柔起来。

“好，朕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