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从不认为只要能遍历所有语种的记录,便可由内而外理解整个世界。但他并不会因此停止思考,因为沉默的记录并非真理的终点,而是产生疑问的方式之一 。
相比于情绪,艾尔海森更喜欢用“事实”来说话。不过对于一般人而言,或许是显得稍微有些不近人情,不太容易理解他。艾尔海森本人倒是对这种现状很满意,毕竟他对社交活动一直不怎么感兴趣 。
脱离嘈杂的环境,远离无意义的杂音,更能客观看待一切 。而他那过得比大部分人舒适的生活,也足够足够证明社交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了
大部分普通教令院学生印象里,“书记官”是个听上去非常厉害的头衔,事实却并非如此,该职位能有一个响亮的名号纯粹是拜院内起官名好面子之风所赐。
事实上,书记官既不跟随所有重大会议,也不参与核心事务决策,只负责归档备份重要资料。然而,在纸质书及书面文件一度受到管控的须弥,书记官反而是整个教令院知道最多事情的职能之一,与大掌书定位较为相近——人们从不否认大掌书身为管理图书之人最有机会接触记录了顶级智慧的书籍。
作为现任须弥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与他的职务完美匹配:他不参加任何非必要会议,即使被通知到场也只记录必要事项,其他内容记录与否全凭心情。假如会议与他利益不相关或引不起他的兴趣,他就懒得提出意见。
平时遇到有人提出愚蠢的观点,他会选择性做出一些过于一针见血的评价。艾尔海森的处事原则便是如此:需要我来判断,意味着允许一切我所用于该判断的手段和权利。用他自己的话说:幸好我是个懒得拥有太多野心的人。
图书馆 学者都追求知识与真理,有人为名利,有人为理想,也有人是为了征服它、将它抛在脑后并享受过程带来的优越感。艾尔海森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他做事求学全凭兴趣。在他看来,许多学者都已在寻求之路上迷失了自我,误将真理当成自我实现的工具乃至捷径。
然而无论人寻求与否,真理总如光辉的天体一般高悬在那里。它不是旅途的尾声或赛程的终点,无论人存在与否,真理都不动摇。
此外,人的征途绝不会在得到某一知识后轻易告结,即便人们认为自己能够享受收获之喜也早就做好为之牺牲一切的准备,求知欲仍会鞭笞他们。
对看不透真相的人来说,这条路永无止境。而清醒的人会说:真理诞生不是为了服务于谁,控制不了求知欲的人终有一日被知识毁灭,这正是学国的规则。当然,如果你想融入学国,大可以装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