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气势汹汹地逼进一步,“你他妈的找打!我弄死…”
伸出手恶狠狠朝女孩抓去,可灯光一闪却露出肖茵茵俊俏的瓜子脸,一下怔住,
“…呃!”
这模样化成灰他也认识,大老板王远的女人!
如果说猛一见面可能认错,可刚刚黄毛向他汇报过,老大的女人来了,他没在意,只当是来玩玩,可没想到却惹出事来了。
众人包括肖茵茵在内,全都注视着疤脸的下一步动作。
可疤脸在愣怔几秒后,却转头冲着地上的猥琐男吼道,
“我弄死你,妈的敢在这儿惹事!”
“啊!”男人一脸惊诧,一骨碌爬起来,“疤脸哥,有没有搞错!弄我?是她霸着长座,我拼酒她就动手,这夜色撩人的规矩还要不要了!”
“你!”疤脸被问得哑口无言,可没办法,他总不能把老大的女人怎么样吧?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默了默索性翻脸到底!
“去你妈的!”
嘭!一拳砸在猥琐男脸上。
“哎哟!夜色撩人不讲规矩打人了…”他又在地上翻滚起来。
“吵得烦人,给我扔出去!”疤脸一挥手,几个小弟上前拥!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肖茵茵有些懵、不知所措。确实,她看这些人有些眼熟可并记不起在哪见过。被莫名其妙维护实在摸不着头脑!
“吁!”
忽地周围嘘声一片,显然在酒吧买醉的客人,并不满意这样的处理结果!
“妈的,今天扎刺的不少,站出来我看看是谁!”
疤脸大手磨着头,一脸凶恶,双眼瞪圆扫视众人!大有找个出头鸟打一打的气势!
可是,这次是一群出头鸟,他们出奇地同仇敌忾!
“滚吧!”
“切!”
“破坏规矩还有理了?”
“就是!什么破酒吧,以后再也不来了!”
……
反抗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群喝得半醉的人直面疤脸,竟没有半丝惧意。
“妈的!你们爱玩不玩!”
疤脸的气势一下塌下去,他从没预料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肖茵茵直接懵在原地,她是女生,不该是受害者要受到保护吗?怎么这群人却把矛头指向她了呢?还有,规矩、长座,是什么鬼?
她缩了缩,群情激愤让她觉得不安,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被搅到大麻烦里了。
不过,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她还是先溜为敬!
扭头悄悄迈开步子,向门口走。疤脸一脑门官司,但还是恭敬地给她让开一条路。
见状,手下弟兄也纷纷避让,有点夹道欢送的味道。
肖茵茵冲他们点点头,这个情她领了。
都说酒吧、夜店没好人,可这一次足以颠覆她的认知,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切!这就走了?”
“吁,真无聊,不会是哪个大佬的人吧?”
“对,别说了,我们都是渣子…”
“哥们儿们,走,咱去把牌子给它摘了!”
周围的聒噪声不觉于耳,走到身后,肖茵茵都能觉出疤脸凶恶下的窘迫。
这次也许真是很严重的事,对他而言。可自己却不想管这种闲事!
心里很虚,脚步却不停。
酒吧的玻璃门近在眼前,夜色在外面如水流淌,似乎能看到自由在招手,心里一阵舒缓!
可刚要迈出去,斜次里却杀出一个身是横在她面前!
“肖小姐,惹了事就要走?”
“啊?我…”
要分辩的话哽在喉咙里,忽地说不出来,她是…
眼前的女人,一身大红旗袍,侧叉开到了腰,一条雪白的腿半露着,多是穿了丝袜,光滑又紧致!
斜倚门框,手持镂花青羽竹扇,晃一晃手腕,火红的嘴唇就翕动一下!
样子即妖娆又斜魅!
“哼!”
肖茵茵的脸色骤变,从无措变成了不屑!
不用看脸也猜出了司庆花这妖艳本尊!
这身红裙让她联想到前几天晚宴上她的大红礼裙,当时栗淑娜曾点过,红色,正色也!
也就是正牌夫人的意思。
可今天眼前这个老女人穿一身红色是闹哪样?逼宫还是抢亲?
“呃?”
肖茵茵一惊,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诧异。自己不是和他分手了吗?怎么还…
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让她有片刻的愣神。不过她还知道不能在情敌面前露怯,
“关你什么事?小姐想走就走!”
“咦?这是我的场子!”司庆花合扇微愠。这表情倒更显妖魅。
听见声音,疤脸带着一众小弟赶过来,垂首立于两侧,
“花姐,她是…”
“我知道她是谁!”
训起手下,她的语气更重。不过,扫了一眼自己的小弟,目光还是落在肖茵茵身上,毕竟她才是罪魁祸首!
“噢,是这样!”
肖茵茵看他们一眼,终于瞧出门道。也认出了疤脸和黄毛。
这些不都是王远的手下吗?不过司庆花的酒吧不应该是清风吗?怎么会在这儿?
神情一凛,却忽然想起肖三君给她提到过的那天晚上的事。
举办宴会的那晚。肖三君和菅刃红彻夜未归。他们受王远的指派,带着一群人。行走在各个夜店酒吧迪厅。等娱乐场所。据说那晚之后,以前不听招呼的一些人全都换掉了!
这当中自然离不了,出手狠辣,做事果决的。除了菅刀红外给肖三军最深印象的便是一个旗袍女子。
现在看来,不用说这个旗袍女子就是眼前的司庆花了。
这样想吧,她就更觉得没有什么了。
“哼,你的场子?花姐是不是有点大言不惭?这里是王远的场子!”
“你!”
司庆花怒了,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说的确实对。
自从王远收回了所有的地下势力。司庆花便一跃成为这些地下势力的掌管者。
权势滔天,一时无两。
可话说到底这些还是王远的。
一句话点明主题说到要害。肖茵茵不知哪来的自信,继续说,
“而我是王远的女朋友,我来这儿喝点酒,现在想走了,怎么你不许啊?”
可能是出于对情敌的本能挑衅。肖茵茵往前凑了凑,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你敢吗?”
“你…你…”司庆花的愤怒到了极点,一时却找不到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