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查验了证件放人进去,王远升上车窗玻璃掏出手机,拨通了肖茵茵的电话。
“喂?敢挂我电话你在哪?”
电话那头很是暴躁。
王远早有准备,将手机拿远些,待声音停下他才又道,“我在看守所,箫声我想提出来,你能不能帮帮忙?”
他像是在哀求!
“不行,我不能再让你杀人了!”
“我为了我喜欢的人我愿意!”
电话那头有些惊愕,这似乎文不对题呀。
“呃…你说什么,我告诉你王远撩骚得分时候…”
“我爱你!”
王远打断肖茵茵的话,表白来得突然。
“你…我…怎么说这…”肖茵茵的少女心彻底被唤醒,虽然俩人已经结婚,可这浪漫是不分单身与否的,哪个女人不希望有爱自己的人表白呢?
久久的沉默诉说着电话那头怦怦直跳的心,可王远却在这时给黑林打了个手势!
黑林点头拨通女保镖电话。
信号无声传入她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里,女保镖轻言“收到”,迈步进了拘留所所长的办公室!
“谁是所长!”
她推门就问。
所长正在办公桌后喝茶,吓了一跳差点摔了茶杯,“噗!谁这么鲁莽!”
抬头看是一个职业女性,墨镜下是张焦急的脸。
他沉下脸色,正要发怒却见女人冲过来,一张文件拍在桌子上,干练的声音随之而至,
“快,我是肖总的秘书,提箫声!”
“啊!这么急,”所长怒气化为紧张,拿着文件却怎么也看不下去,“这是啥?啥文件?”
女人看眼手表,墨镜一摘,双眼赤红,“这是肖总开的凭证,别墨迹了。再晚一步王远就带人来了!”
“啥啥…”所长紧张坏了,但还是对来人将信将疑,“我,我不是不放,肖总说只有她来…”
“哎呀!肖总让你给她打个电话!”女人打断所长的话,顺手扔出个手机在桌上!
所长的心像被架起来烤,王远带人来干什么,能干什么?不就是没放人报复呗!
可肖总的委托又不能不听,两边得罪人。现在她派人来提走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反正都一样!
“好好,我打,我打,确定后放人!”
所长拿起手机,幸好这手机还没密码,刚巧“肖总”就在通讯录第一位!
没多想直接拨出电话!
“喂肖总我是…”
“我知道,”电话那头女声迫不及待,“你是看守所,马上让她带人走,答应给你们的资金马上到账,好挂了!”
“噢谢谢肖…”
所长乐不可支,竟连个谢谢也没说完,那边便挂了电话。
他没多想,毕竟肖总可是个大忙人!
乐滋滋放下电话,想着账户马上要到笔巨额经费,于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亲自去了拘留室把箫声提出来,然后交给了面前的“女秘书”!
看着俩人一道道铁门出去,背着手的所长哼着“今儿个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本来这个箫声就是肖总寄存在他这儿的,来时没登记,送走也就简单!这么一进一出就来钱儿,可真是没本的买卖。
另一边,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肖茵茵,打开车门的瞬间停顿了下,但还是上了车。
其实,王远的几句知心话已经让她没了去拘留所的心情。可是,还算理智的大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想给拘留所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但此时王远又太煽情,她实在不忍挂断。
毕竟,这样骚气的王远可不多见。
…
“姐姐,这是要带我去哪?”
保时捷车上,胆怯的箫声发问。他仰着头,破烂的灰布衣与豪华的车饰格格不入!
女保镖摘下墨镜,与此同时冷冷的眸子晲向这个大男孩,手突然掐住了男孩的脖子。
“呃…”
箫声被抵在门上,骤然变脸的姐姐让他心慌,而巨大的力道也让他喘不上来气。感觉快要死了,眨眨眼想要看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看到的却只是修长的手指和棕黑色的美甲!
“吱!”
保时捷在一条偏僻的公路旁停下。
路边等待的王远和众保镖都说明这不是巧合。
车门打开,箫声的背先出来,脚不着地,整个身子佝偻着,脖子处一只手十指深陷!
为了炫耀武力也好,还是冷酷保镖的本能也罢,女保镖就这样单手把箫声举出来。
“总裁任务完成!”
她面不改色报告,“举”着箫声朝王远晃晃,如同在炫耀战利品。
王远依旧打着电话,一手抄兜,脚在地上无声地拈着,“…茵茵,我们的事有没有和家里说…”
他抽空望了眼女保镖手上的猎物,箫声小脸涨得通红,身子以脖子为圆心痛苦地蜷缩着,活脱脱一个懦夫形象。
王远的眼中闪过丝不耐,大失所望,这和他心目中的杀手完全匹配不上。
叹口气,摆摆手。
“…我是你丈夫,为什么不和咱妈说,不管,以后就这么叫了!”
他继续打电话。
身后一排保镖见手势而动,撸起袖子冲着箫声走过去,目露凶光。
女保镖会意嘴角残忍地勾了勾,把箫声扔在地上。保镖们一拥而上,拳脚不住地砸上去!
“嘭…砰…邦…”
“唔…呃…啊…”
拳脚砸在箫声身上,发出一阵阵哀号,十几个保镖训练有来,他们知道哪最疼而又不会使人晕厥或死亡,人在清醒时受得痛苦才是最煎熬的。
箫声,这个少年犹如破布一般,在人群中左右摇摆,拳击手的沙袋是最好的比喻。
没人可怜他,因为他曾经想刺杀不能碰的人,这是必要的惩罚!
“…想让我现在回去,不可能,除非让我抱着你睡…”
手机有些发烫,王远换了个手拿。
他瞄一眼已经分不清五官的箫声,意识到不需要再和肖茵茵聊下去了,于是,
“好了,我会回去,而且马上!”
挂了电话,王远分开众人,保镖们累得气喘吁吁,
“总…裁!”
“总…裁!”
“您看我们打得怎么样?哈…哈哈!”
王远蔑一眼箫声,这小子在地上蜷着腿,伤痕累累胸脯起伏,濒死的状态应该是最好的形容。
“哼,差强人意!”
王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