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刃红没防备趔趄几步摔下台阶,多亏郝男丁扶了把要不然肯定要摔个狗啃屎!
“死妮子干什么?”
她怒了,众人却忍俊不禁,刚才还颐指气使,现在遭报应了!
“不干什么,你挡住我了!”
“操,老娘…”
她要教训肖茵茵,可对上王远冷漠的眼神,攥起的拳头又放下了,好吧有老大在她认怂了。
肖茵茵伸伸舌头,挑衅的意味十分明显。菅刃红冷哼一声走到一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哎!菅副总。”肖茵茵却叫住她。
“干嘛呀,肖总!”
“嗯,”肖茵茵很受用,“大早上大家都累坏了,给大家发奖金!”
“啊?我吗?”
菅刃红不敢置信,可众保镖已经欢呼着围上来,“谢谢菅副总!”
“谢谢红姐!”
“谢谢菅总!”
…
一群保镖热络地向她伸出手,菅刃红快烦死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像冤大头。
“好好好,我给,我给!”
她妥协了,冤有头债有主,算账也得找肖茵茵!
菅刃红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一下扔给郝男丁。
保镖们见状目标转移都奔郝男丁而去,猛然间意把郝男丁压在地上,嘻嘻哈哈一阵欢声笑语。
发完坏的肖茵茵己然上了车,菅刃红忙气呼呼拉开车门也挤进去。
后座坐三个人有点挤,王远抿抿唇没说什么。
“你疯了,我喜欢男的!”肖茵茵没好气!
“哼!我看你是找事,玩针对是吧?”菅刃红开门见山。
“所以呢?你不舒服?”
“舒服,等打完你我更舒服!”菅刃红气得脸色涨红,挥拳就要打!
肖茵茵见她真要动手忙笑道,“别别别别,红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恰巧王远也冷冷看过来,“嗯?”
菅刃红悻悻收回手,气呼呼看向窗外,“哼!”
“别生气,你难道没发现大家都不怕你了吗,就是黑寡妇也没人叫了!”
肖茵茵提醒,轻声补充,“和弟兄们打成一片的感觉不错吧?”
“呃…这…”
菅刃红突然失了声,望着窗外嘻笑打闹的保镖出神,这种友谊平等满满参与感的感觉还真是久违了。曾几何时她也有这么一群好朋友,又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孤单的?
可,今天这种感觉怎么又回来了?哦,对了!
她突然想到,是从东乔岛回来之后,从肖茵茵当上总裁之后,这感觉又回来了!
因为…因为她放下了那份孤傲!
这样想着,突然眸子里充满光,是和往日不一样的光彩!
菅刃红想得出神,没注意车门打开,忽然间背后一阵大力传来!
“哎吗!”她猛得被推出车外。
“下去吧,哈哈哈…”
回头看肖茵茵正在车里笑得前仰后合。
菅刃红要冲上下,吓得肖茵茵赶紧关了车门,“哈哈,别激动,生气老的快噢!”
“出来出来!”菅刃红气得拍拍玻璃,可车上有王远她也只好作罢!
打闹了一阵,保镖们把东西收拾好了上了车,菅刃红气呼呼地拉开副驾驶的门,一屁股坐上去。
肖茵茵皱眉,“哎?你上车干什么?”
“我去旅游,还用得着和你说!”
“切!你…”
眼见两个人又要吵起,沉默不语的王远突然插话,“菅子是去看肖三君的,有十几天没见了。”
“噢!”肖茵茵懂了,“原来是想男人了呀!”
她话里有话,满满的调侃,可这次菅刃红却出奇的安静,嚼着口香糖居然没反驳!
没意思,吵架都吵不起来,肖茵茵无趣地翻个白眼!
黑林被留在集团,所以郝男丁就客串了司机的角色,还是那辆深蓝色的宾利,不一样的是,这次开往的不是公司而是郊区方向。
后面跟了一辆奔驰E级轿车,车上是五个保镖,再后面则是一辆大的厢式货车,三辆车组成个车队往郊区驶去。
自古逢秋悲寂寥。这句诗在城里并不觉得贴切,在钢筋水泥的房子里,秋天,只会感觉秋冷天凉。可在远离城市的野外,万物凋敝绿叶泛黄,北雁南归日薄光短,真觉这诗写尽了悲伤!
一路上肖茵茵望着窗外景物颇觉感慨,好久没走过的路今又走了一遍,只不过来时草长莺飞绿意盎然,回去时却已时秋冷天凉黄叶纷飞了。
不觉心里升起一股哀痛,手紧紧攥住王远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的悲凉!
“怎么了,不舒服?”王远察觉到老婆的不对,低头问。
肖茵茵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时间飞快幸亏有你,要不然我…”
后面的话憋回去,泪眼朦胧看着男人,她不想说扫兴的话。
“好了,我知道,一切有我!”王远紧紧把小丫头搂在怀里,任由眼泪打湿他的衬衣!
车厢里气氛一时有些怪怪的,郝男丁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板娘给老板撒娇,他听见了是不是都是多余的?不会杀他灭口吧?
“‘要不然我,呜呜呜’小孩吗哭哭啼啼的!老大怎么看上的你!”
菅刃红适时怼肖茵茵一句,头也不会,学说话倒有三分像!
肖茵茵忙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刚才的触景生情被菅刃红转变成了斗志!
“你说谁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小孩子!”
“哼!谁哭说谁!”
“你…”肖茵茵无语,她确实哭了。
“二哥,你看她呀!”
情急之下她找王远求救!
王远被这发嗲的声音搞得骨酥肉麻,想也没想便脱口一句,
“菅子你够了!”
“老大,我…你重色轻友!”
王远,“……”
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昂,掐掐眉心,装头晕。
“哼!重什么色,轻什么友?你上车来是为了给你老大帮忙的?”
肖茵茵替老公反驳回去!
菅刃红一滞,表情尴尬。对呀,王远是去提亲,可她是去看肖三君的,这算不算重色轻友?妈的,骂人怎么把自己也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