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亲随没走,低头若有所思靠上来,小声道,“大哥。”
“啊,什么事?”
亲随犹犹豫豫不敢直说怕大敦子怪罪,只好唯唯诺诺道,
“那兄弟中的是枪伤,看这情况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呃…”
大敦子眼珠子晃了晃有些犹豫。
那边的人自然指得是乔北地下势力,在平原那可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要论实力,大敦子和人家是半斤对八两,大敦子半斤废铁人家是八两黄金!
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个…能确定吗?”大敦子面露担忧问道。
亲随外号金豆子,有些消息来源,也十分有主意,平时都是他给大敦子出谋划策,可以说他是最得力的手下!
“可不知道啊,咱和那边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啊?那咋个办?我们的弟兄就白伤了?”
大敦子看到躺在地上的弟兄,脾气一下泛上来!
唬得金豆子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大哥!找到了!”
突然一个手下返回来,“就在丽丽洗头房的上升通道里!”
“好!去,走,都给我抓了!”大敦子想也没想,拔了手枪就冲上去!
“哎…大哥…”金豆子欲言又止,见大敦子冲出他也只好跟上去!
咬咬嘴皮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这次出去怕是要出事啊!
“啪啪啪啪啪啪!”
枪声在通道外面响起,密度如同小鸡啄米,一下一下的,听声就很业余!
肖茵茵终于扶着王远进了木门,再往前走却是保镖的后背。
往前望了一眼,只见郝男丁在一下一下地踹着铁门,那铁门看样子还没打开!
妈的不会死在这儿吧,后有追兵前有渡劫,这次要死翘翘了!
心里很急,可是她还是面不改色,只是肃穆了表情。
她对司庆花说,
“花姐去帮忙!门打不开,我们全都得死在这儿!”
司庆花看看上面翻个白眼不情不愿,“行吧!”
她很不喜欢郝男丁那个直男!
肖茵茵拍拍她的肩,以示拜托。又扭回头对两个保镖说,“守住这儿,他们追上来一露头就打枪!”
“是!”
“是!”
两个保镖异口同声!
而此时大敦子也带人追了上来,在手下的带领下直接就进通道!
“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枪响子弹携着冷风扫射而来,大敦子只觉头尖发凉两耳后生风,意识到是子弹呼啸直接跪趴在地上!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金豆子没犹豫,快速搭上大敦子的腿,和身旁的人一起把他拉出通道。
而给他们送行的是又一长串枪声,“嗒嗒嗒嗒嗒…”
顾不了许多,金豆和手下们赶紧给大敦子检查,看没有受伤的地方。
拽开衣领翻了翻后背,还好并没有中枪!
“妈的,好猛的火力,这次是遇上硬茬了。”大敦子从地上站起来贴在水泥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脸上的汗己经出了一层。
金豆子也靠在墙上,“听这音儿应该是冲锋枪,我们的火力不行啊!”
“啪啪!”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朝通道内连开两枪!
可换回的却是更急促的回应,“嗒嗒嗒嗒…”
“妈的,照这样给我打!”
大敦子一声令下,十几个手下一同朝通道内开枪!
保镖们训练有素,和这些乌合之众是不同的。敌人开枪的时候他们就躲在门后,敌人停顿的间歇他们就打两枪!
与平常的艰苦训练比,这枪战就是过家家,敌方不但没准头手枪的威力也不行,就这个密码锁的木门板都打不透,安全得很!
唯一的就是等上边把铁门打开,他们好一块撤走,总是死守肯定不是办法的!
可是铁门还没打开!
“咣咣咣咣!”
郝男丁又脱了光膀子,把铁门撞得咣咣作响。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又是拿脚踹又是拿肩顶,甚至把门都撞得凹下去一块,可门仍是没开!
他累得满头大汗,死死盯着门喘粗气,门打不开他心急如焚!
肖总和总裁都在身后,总裁还中了枪等着救,他怎么这么不重用!
深深的自责感让他血气上涌,不顾肩头的肿痛他准备再撞一下!
“都躲开,看俺再撞一下!呀…”
“别费劲了,没脑子的东西!”突然司庆花从后面走上来。
“你说啥呢?要不你来,有脑子,你用脑子开个俺看看!”郝男丁回呛。
司庆花翻个白眼,一把推开大块头,“滚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你!俺…俺…”郝男丁下意识回头望了望肖茵茵,骂人的话咽回去!
咬咬牙往边上站了站,他这叫好男不和女斗!
司庆花凑进铁门,又从近处保镖手里抢过个手机开了电筒,灯光一下把铁门照亮!
趴在门上仔细看,发现这居然是个铁板门,很厚,估计子弹都打不穿,怪不得那大块头撞了这么久都没撞开!
看来是丽丽洗头房下了大本钱的。
司庆花皱皱眉,既然这样那他们出去岂不是无望了?
不行,绝不能死在这儿!
想到这儿她又仔细地把铁门打量一遍,最后干脆趴在铁门上一点点地扒!
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扣,一边扣还边嘟囔,“奇怪了怎么会没有呢,不可能呀…”
“喂!老娘们,你干啥呢?”郝男丁不耐烦了,“别扣了,不是金的守财奴。”
“滚!不知道别瞎吵吵!”司庆花反驳一句继续我行我素!
郝男丁撇撇嘴,腰里一掏掏出把匕首递给她。
“用这个估计能快上!”
司庆花看他一眼,不无嫌弃,想了想还是接过去。虽然是把便宜货,可它总比用手枪!
“我在找锁眼,找到锁眼就能打开门!”她解释,看在匕首的面子上,语气缓和了些!
“锁眼,不就在上面嘛?你还在这瞎子摸象!”
“在哪?快,快告诉我!”
司庆花激动了,眼睛一亮瞪着男人炯炯有神!
“不就在右上角?”郝男丁往铁门右上角指了指。
司庆花随他手看去,神情一喜,果然右上角一块铁皮卷了起来,周围是黑色的,只有锁是黄色的!
由于身高的问题,她刚刚根本没注意,反倒大块头高个的郝男丁发现了它!
“趴下!驮我上去!”
司庆花命令道。
“上去,咋?还想俺给你当凳子?俺不!”
“放肆,现在十分火急还闹什么闹,出去要紧!没看到老大都受伤了?”
司庆花急了。
郝男丁看看王远又看看焦急等待着的肖茴茵,心里焦虑感油然而生,不得不承认这娘们儿说得对!
可他并不打算完全听她的,不就是开锁嘛,让她够得着不就完了?
那抱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