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说不说,说不说,你个孙子!”
“啪!”
“啪啪!”
“啪啪啪!”
皮开肉绽的声音打出了闷响,似乎能通过这声音判断出鞭子是否打到了骨头!!
王远坐在灯后的椅子上,这场面让他淡然一笑,肖茵茵适应了黑暗,看清了挥鞭的是司庆花不由觉得好玩!
“嘿嘿!”
咧开嘴,她笑得更灿烂!
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米的屋子,四壁灰污,头顶有个灯,苹果般大小发出昏黄的光。光线照在一桌一椅上泛出孤寂和无情。
桌椅对面是个十字架,一胳膊粗的铁链子缚着一个人,耷拉着头头破血流,衣服被鞭子打得破碎成布条,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风在刮,总之布条一抖一抖的很有规律!且,他的脚下湿了一片,不知是血还是尿。
“他是谁?”王远问。没办法,这人被打得血肉模糊五官根本认不清。
司庆花停下鞭子,狼狈地喘口气,“他,他是大敦子!”
“大敦子?”王远歪下头,仔细打量这个十字架上的男人,心里冷下来,就是他想对他媳妇图谋不轨?还差点把他也打死?这么看来这顿皮鞭是轻了呀!
“你没吃饭?怎么这么废物!”
“啊,是!”司庆花颔首。
王远淡淡瞥她一眼,起身缓步走到大敦子面前。
大敦子手脚被绑着,眼皮上带血,十分惨烈,见来人他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
“你,你…究竟是谁…”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可还是问了句,这是他的执念,死也得知道死在谁手里!
“呵呵,”王远冷笑,“小小的地方涉黑团伙,也敢做扣害人,老子的人不干了你却又干起来,怎么?当老子的话是放屁吗!?”
“啊!”大敦子面露惊恐,这几句话的信息太大,他大概猜出来人是谁了;
原来乔北最大的地下赌场在市区,司庆花大把头经营,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关停了,所以他就在平原开起了赌场,没想到生意兴隆!
“你是,你是大把头司庆花?”
他犹豫地说道。
王远挑眉,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滚!你他妈不光不会做守法公民,还不分男女!”
“噗!”肖茵茵笑出声。
王远回头看一眼媳妇,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正经了神情,
“你叫大敦子?”
“是…”
“哼,昨天晚上为什么围剿我们,是受谁的指使?”
“没,没有…一时糊涂,真的是一时糊涂,求你放了我吧。”
大敦子的头己经抬不起来了,可血污下的眼珠却动了动,显然他是说谎了!
“放你?糊涂?”王远咬咬牙,眼眸深沉,“如果你说实话老子或许能放你,可现在嘛…”
“你分明是看到这两个女人好看起了歹心,你他妈当我不知道?”
他一下抓了大敦子的头发,牵扯到肖茵茵他莫名发狂!
“你看看她!”
大敦子被迫扬起头,看向司庆花,
“她就是你嘴中的司庆花,地下势力的总把头!”
“啊!”大敦子的眼睛睁得老大,嘴张开看见了牙齿!
“惊讶吗?那说说更惊讶的事吧,”王远眯起眼,小声却冷俊地道,“我是王远!”
声音很小,可在大敦子耳中却掀起了波澜,刮起了龙卷风!
“啊!!!这…我…”
他的眼珠快要凸出来了,嘴大大地张着似要吞并一切!
天啊!他都得罪了些什么人,本想着只是对方的小马仔,可没想到直接得罪了大人物!
他这是命里该绝啊!
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几百人围住他的赌场了,把人家的总把头和大老板都干了,别人不和你玩命才怪!
知晓事情原委大敦子一句话也没有了,认命地低下头!
“哼!”王远冷哼一声转回身坐下!
肖茵茵兴奋地跳过去,低头看了眼大敦子的脸,又蹦蹦跳跳地回来,一脸愁怨,
“唉!可惜呀可惜。”
王远勾勾嘴角,一脸宠溺望着自家媳妇,“呵,可惜什么?”
“可惜没让我遇见他啊!”
“什么意思?”王远不太懂。
“就是,如果让我昨晚遇见他…”话说一半突然肖茵茵从后面保镖身上拔出手枪,抬手就打了一枪!
“嘭!”
“噗!”
打到大敦子身后的木桩上,就听见“哗啦哗啦!”大敦子被吓尿了!
“呃…”
“啊!!”
王远很惊诧,司庆花被吓得失声惊叫,这女人比他们可狠多了!
吹吹枪口的白烟,肖茵茵笑得灿烂,“…遇见他我就能试试我的枪法了!”
“哦,好好!”司庆花尴尬叫好,目的是掩盖自己的惊慌。
王远咽口唾沫,默默站起身让媳妇坐下,“媳妇,以后家里你说了算!”
“嗯,这还差不多!”
肖茵茵傲骄地扬起脸,坐下,把手枪重重拍在桌上,
“来呀,带大奎子!”
“是!”保镖深受感染,唯肖茵茵之命是从!
司庆花和王远互看一眼,耸耸肩,他们两个现在是不是有点多余呢?
保镖出去,不一会把大奎子带了进来。保镖要把他往木桩上绑,肖茵茵不耐烦挥挥手,“不用了!”
保镖点头把大奎子扔在地上!
他还行,相比较而言他的身上倒没什么伤,就是只有眼圈黑黑的,有点无精打采!
肖茵茵不满地看向司庆花,“怎么回事,您一点没问吗?一点伤没有怎么能问出来,你这什么态度呀!”
她指指划划有点像是小孩子吵架。
司庆花委屈脸,低低头凑近小声解释,“问了,是熬鹰的法子,可不管用,熬倒了两个兄弟呢!”
“熬鹰?”疑惑转头看自家老公。
“就是不让睡觉。”王远小声解释!
“噢,嗨!不就是熬鹰嘛,你们不行啊,我来问!”
肖茵茵大咧咧坐直身子,双手伸开拄着桌边,身子前倾呵道,
“下站,不对下坐何人?”
大奎子翻翻眼皮,心想去你大爷的,不说话。
肖茵茵挑眉,好小子瞧不起人呀!她拿起手枪朝地上打了一枪!
“嘭!”
火光四射震耳欲聋,大奎子一下来了精神,噌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妈呀,没过年放什么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