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肖木勤瘫倒在地,整个人像根面条一样软得没了骨头,脸上一阵惨白头上一个劲儿地冒冷汗。生死之事,这太可怕了。
可是枪并没响!
王远疑惑地瞧瞧,打趣道,“哟,忘开保险了!”
“哎哟,你可真粗心!”
肖茵茵埋怨道。
“是啊姐夫,快再来一枪,反正他也不会说的,打死他我们去问别人!”
肖小弟也劝。
王远夸张地点点头,“好啊,说得有道理。”
答应一声把保险掰开。枪口缓缓指向肖木勤的头。
“啊!”
肖木勤像受了惊的鸟,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我说我说,别开枪别开枪!”
本来是看这个人衣着鲜丽面带善色,以为好欺负想逛点钱花花,可没想到这哥们的心和面色没什么关系,上来就动枪啊!
“那你就说!”
王远淡淡道。
“这张照片是我输给大奎子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饶了我饶我!”
肖茵茵厉色踹他一脚,“放屁这还用你说,我们能找到这儿来自然是问过了大奎子,我们问得是照片你是从哪来的!”
“我…我…”
肖木勤摔了个狗啃屎,戗了脸,惊恐更甚,干脆委身在地不再起来,
“我说我说,干嘛动手?”
“滚!老娘动的是腿!”
肖木勤瑟缩着说出照片来源。
“捡的,是我捡的,大约十年前在乔山上捡的!”
“什么?”肖茵茵一愣,看眼王远,王远眼皮掀了掀,好像对上了。
“在哪?什么时间说清楚点!”
他记得他第一次穿过来时就在乔山,南麓的某个山坡上,而且是晚上。
当时夜黑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头晕目眩的掉点什么东西也说不定。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不过应该是乔山南坡上,当时挺黑的,我在山上下了几个套子抓野味,没想到在草窠里捡到了这张照片!”
“嗯!”
肖茵茵皱眉又看眼王远,王远神情淡淡摸摸鼻子,并没什么意外的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了是这个结果!
可肖茵茵却并不甘心,她又踹了肖木勤几脚,“叫你胡说,叫你胡说,你以为我信?这东西又不是钱你留它干屁!以为我傻会信你的鬼话?”
肖木勤在地上抱头打滚!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真的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照片很旧,一看就是老东西,我以为是古董想拿它换钱咧!”
“那就去换啊!还放十年,滚吧鬼才信!”
肖茵茵一直打个不停。
肖木勤叫个不停,“哎哟…别打了…哟…谁知道这玩意没人要,只有大奎子那货傻憨憨的啥也不懂!”
“妈呀!别打了,受不了了,要死了啦!!!”
他还在叫,还在惨叫。
肖茵茵在打,还在打!
纵使她的手酸了,头上出了汗,纵使他的答案并没有什么推敲的地方,可是,她不信,她不可能相信!
孔子云莫以怪力乱神,她的老公居然是穿越者!
那么,是不是在某天,她睡得正熟,老公却会突然消失,且永远的消失?
太恐怖了,这让她怎么相信?
所以她不信!
手下便更用力了,打得也越猛了!
肖小弟从没见过这样的姐姐,急忙闭上眼睛。王远眼眸深了深,一把搂过肖茵茵直接扛在肩上,
“走,回家!”
肖茵茵不挣扎,趴在王远背上,眼里噙着泪。莫大的失望从心底涌起,至使手破了皮也觉不到疼。
破败的院落里,老木匠肖木勤趴在地上。
西风吹落几片枯叶摇坠下来,他感受到风的冷,遍体鳞伤的身体蜷缩了下,眼睛悄悄地睁开,见四下无人,薄削的嘴角勾出丝侥幸的笑,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夜很快到来,家家户户闭门歇客,肖老二家,就是二长老肖井天家却格外热闹。
他把封不识奉为上宾,甚至还叫来了肖信陪酒。
关了门,酒劲上头,肖井天突然腆着大大的肚子叫了声,
“大哥,我敬你!”
肖信低垂着眉站起来,并无一点讶然的表情,反而愈加恭敬。
封不识面色忽地一滞,放下酒杯,放眼打量四周,谨慎又小心。
见四下确实没有旁人,他这才释然道,“你们都认出我来了?”
“嗯,认出来了!”
肖井天答,肖信也点点头。
“好吧!”封不识想了想道,“认出就认出吧,那张照片的事可曾办妥?”
肖信向前一步,“妥了!”
“怎么个妥法?”事关重大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肖井天笑呵呵揉揉肚子,
“那个老木匠我让肖信给了他一些钱,把事情圆过去了。放心,那老小子很怕肖信,肯定一个多余的字也不会吐!”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封不识赶忙坐好,收起上位者的气势。
肖信扭头去开门。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肖信徐缓地把耳朵凑上去,对方“叽叽叽”的说了些什么,门又被关上!
肖井天点点头,“这是治安队的内线来送信的!”
封不识捋捋胡了,不置可否。
肖信回来,望向封不识,粗着嗓门道,“大哥,是手下回信,老木匠刚刚被肖家丫头打了一顿!”
“他说了?”封不识紧张地站起身。
“没有!就按之前教的,多的一个字也没说!”
“噢!那就好,那就好!”封不识一屁股坐下,嘴里喃喃着神情恍惚,露出死里逃生的释然表情。
另一边,村头。
一束灯光颠颠簸着上下起伏,越过岗哨直接进了村。
“站住,站住,外人不许入内…”
几个岗哨的治安队员在后面猛追,可惜他们小看了内燃机的威力,鞋都跑丢了可依旧没追上!
“哈哈哈,小娅我们来个空中飞车好不好?”
“好!”
激情的话音刚落,四缸的宝马摩托车狂啸一声飞了出去,越过院墙径直落到水缸里!
“嘭!”
“啪啦啦啦!”
响声震惊四邻!
“有刺客!”
肖玉诺把洗脚盆一踢,趿着拖鞋床头拽出钢刀几个箭步冲出来,而楼上也听到了响声,王远刚给肖茵茵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意识到不对也急匆匆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