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身子已经进了西屋，又返身出来，站定，看着郝有成。

郝有成问：“你想学医？”

路平点头。

郝有成说：“好吧，我收你为徒，但我还有话要问。”

先把收了徒放在前面，路平自然惊喜，后面无论说啥，应承就行。

郝有成问：“能吃苦不？”

路平回：“能！”

郝有成问：“能受累不？”

路平心想，吃苦受累不一个意思吗？立刻回：“能！”

郝有成问：“能挨得住寂寞不？”

路平回：“能！”

郝有成满意地点点头，说：“好，那就跟我上山，不准带手机，更不准私自下山，更更不准接触外人，听好了，我不收学费，你也不得工钱！”

路平还是忍不住问：“多……多久？上山待多久？”

郝有成回：“在山上待三年，学徒三年，时间不是很长，但对年轻人也不算短。”

郝有成说这话，把目光看向了路顺宝和张霞，见两个人没有反对的意思，点点头。

路平低声问：“上山……当野人？”

郝有成说：“我们要上一个没人上去过的地方，我们上去了，是滩河市第一人。”

“雕嘴崖！”

路平的父母和路平几乎异口同声，喊出了这个名字。

郝有成说：“对，就是雕嘴崖，不过，我有前八个徒弟的跑路教训，我要和你签份协议，协议我带来了，你只要在名字处签上字，按上手印即可。”

郝有成都预备好了，协议书、笔、印台。

路平签字，按手印，跪倒在地，磕头便拜，嘴里不停地叫着师傅。

郝有成收好协议，都不抬眼看一看路平，扭身，出门走了。

路平依旧在拜。

路宝顺给张霞递眼色，说：“这孩子，简直就是个废材加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