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正在考驾照,科目一考完,出了考场,骑上大二八往回走,路上看见雕嘴崖方向升腾起一股浓烟,心想不好,用力地蹬车,走岔路口,进小胡同,进入莲花村的街道。
再往前走,路平见着人就问,多数人都不知道,少数的说那是雨雾,这个季节雨水多,一片云彩、一阵风,来一阵雨,雨后天晴,有阳光的折射,出现的景色。
路平骑自行车是慢了些,现在再想指给人看,天空已没有了浓烟,这么快就散尽,也许人家说的对。
路平放心回家,一进家门,一看老爸老妈愁眉苦脸的,不知为啥?
路平绕过父母的身边,被父亲一把抓住了胳膊,问他回来就闯祸,欠下这么多的钱,到现在却不出诊,为何?
路平无法解释,和父母说过,他要拿下两证,一个是驾驶证,一个是医师执业证书,违法的事不能干。
路平见老爸抓住他的胳膊不放,耽误他进屋看书,说:“王冉在的时候,你们那么听话,她一走,你们怎么又回到了过去?”
路顺宝说:“过去我老认为学医吃一辈子,越老越值钱,是百行当中最稳妥的一个行业,现在你一学医,他怎么就风向变了呢?”
路顺宝说完,甩开路平的胳膊,双手掐脑门子,有种为难又痛苦的样子。
路平问:“爸妈,出什么事了吗?”
张霞说:“你一路回来没听说吗?出大事了!”
路平摇头。
张霞见儿子真不知道,说:“外面都在嚷嚷,魏友善疯了,去了精神病医院,他的孙子小东子,没事坐观光飞机,摔死了,警察都出动了,你等着吧,一会就把骨灰拉回来!”
路平纳闷,说:“我一路都问了,没人和我说呀?”
路顺宝说:“孩子,你现在是神医,谁还敢和你说实话啊,怕你不高兴,记住人家。”
路平拿出手机,打魏震东的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听。
路平对雕嘴崖太熟悉了,那里没信号,手机通了,说明魏震东不在雕嘴崖,坐直升机去雕嘴崖可能不是小东子。
稍停,路平再次按键。
有人接听,传来的不是魏震东的声音,是个陌生的男音:“路平你好,我是警员刘磊,魏震东不方便接你电话,朱队让我给你回一句,其他的不方便透露。”
路平急忙出屋,骑上大二八就走。
父母追出来,有太多的疑问,说出所有的话,都是说给风听。
路平来到友善堂诊所,诊所里没人,门没锁,推门进屋,转一圈,没人,返出来,看见一辆车停下,车上下来了魏财。
多年不见,两人都看着面熟,都能猜到对方是谁。
路平想从魏财口里知道一些情况,见魏财表情难看,没立刻开口。
魏财无心搭理路平,打招呼、握手,更别想,路平在魏财眼里依旧是个废材,是个有狼牙神针的废材,牛哄不了几天。
魏财一直手里拿着手机讲着,两人碰面时,送给路平一眼鄙视,再也没看路平,继续讲电话,边讲边来到诊所门前,上锁,转身,上车时关门的声音很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