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吹打之后,老板伸手向魏财要钱,说:“先给个定金吧,我倒好说,那三个弟兄来了,怕是不好说,热闹是热闹了,说散就散了,你这是玩闹,又不是正经事,打官司我也赢不了呀,先给五千。”
魏财拿手机给老板拨过去五千。
老板一看,这玩闹的是有钱没处花了,撇嘴一乐,心生新的主意,说:“这样霍腾,不一定来的都知道你这干啥呢,看不到棺材,哪像是死人了,拍电影是假的,也要个效果呀,是吧?”
魏财一听,有道理,问:“能借一口吗?”
老板回:“这对于别人难了,对于一条龙,漂轻一件事,另外,想要哭的喊的,孝子贤孙都能给你弄来,不过,这样折腾,离了十万下不来。”
“好,十万就十万,替我哭爹我还不干嘛,哈哈,让活着的老爸体会一把,我对他有多孝!”
魏财说着,拿手机,立即转账五万,到账。
老板正乐呵呢,那三个一条龙的领头,走向了他,伸手要钱。
老板说:“等等不行吗?有比要钱当紧的事,赶紧办!”
三个人不明白,看着他,心想:“大哥,你事你倒说呀,我们向你要钱,是做给别人看。”
老板问:“你们三个谁接到活了?”
其中一个点头,说:“人还没死,在医院等着呢。”
“材卖了吗?”
“买了,我去给砍的价,松木的,新刷的漆,漆还挂手呢。”
“好,给我拉过来。”
“大哥,拉……拉哪去?”
老板火了,训斥道:“妈的听不明白吗?这儿,拉这儿来呀,还能是哪儿?”
“唉!唉!”
这人答应着,转身去打电话。
老板说:“你们二位,别愣着啊,赶快搭灵棚!”
“唉!唉!”
两人答应着,离去。
刘芸被晒在一边,嫌自己这个村长官太小,魏财财大气粗,一条龙又是外村的,能干这个活计的,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主,怎么办?
刘芸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报警,让警察来管。
问题是,得有一个报警的机会,这种时候,看似风雨欲来,即便来了,也没理由让警察插手,在诊所发丧,人家主人路平同意,发的是谁,魏友善,他儿子同意,孙子也在场,魏老爷子不同意,没准能说话时,也来个同意,你怎么说?
唯一的办法是,制造事端,要是现场有人打起来,打伤一个,或者打出流血来,警察来了就有的说,就可以管,就可以铐人,事件就可以平息。
刘芸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帮助路平?其实她心里说的清楚,佩服路平的正值。
刘芸拿出手机,走到人群边缘,给弟弟刘广打了个电话。
魏震东在屋里看着爷爷,本就心慌,外面一闹腾,更加不安,回头看看,屋里没别人,走到门口,把诊所门关上,用手晃了晃,门已锁死。
魏震东看着爷爷,长叹了一口气,走到爷爷身边,问:“现在没别人了,就咱们爷孙俩,我想知道爷爷到底经历了什么?爷爷身子板那么硬朗,总不至于躺倒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