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装的是干草,垛得挺高。
魏财从车沿往上爬,爬到了最高处。
眼见脚下的草淹没了,先是漫过他的脚面,后到大腿,到腰部,最后到了脖颈处。
他看到眼前飞过来一个套马杆,立刻从泥里抽出双手,死死抓住套绳,费力地把绳套拴进腰部。
边上的两位大人,用力一拉,救了他一命。
拉他的两个人,一位是他父亲魏友善,另一位是老村长何广忠。
魏财又沾了下白面糊糊,在宣纸上画出了一辆车。
在给车的前轱辘画出陷进淤泥里时,定睛一看,陷进泥里的车轱辘变了颜色。
由白面糊糊的白色,变成了黑漆漆的墨汁色。
魏财的心,“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魏财再仔细看桌面,没有墨汁,就是白面糊糊。
“哎呀,磨针显神威了,说报仇就报仇,这事成了!”
魏财一阵高兴,接下来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谓的阵法,是魏财的一个说辞。
古书里听的太多了,其实他啥也不会,就是在宣纸上有这么一个祸害人的创意,也是儿时的经历,挪用过来。
魏财捂住了胸口,继续添画。
又一笔,画飞沙。
心脏又跳了两下。
突然。
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不再用手捂胸口,把手移开。
再画,精力注意感受心跳。
这心跳还在窦性心律范围内,但就是个别。
在淤泥里,画同一辆车的第二幅图,是车的四个轱辘陷下去的图。
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四个轱辘都变成了黑色,并未感到心跳。
魏财这边没有感到心脏有跳动,是小狼这边已经出了梦境,苏醒了。
小狼的这个梦境不是很清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但大体的意思。
小狼能知道。
小狼被梦境吓到,浑身冒冷汗,觉得大事不妙,一边用爪揩额头的汗,一边扭脸往车外看。
小狼看到,这车下坡的速度是挺快,可下到坡下,又往上开,再冲下来。
这是在玩滑坡。
小狼憋了半天的劲儿,憋出一个响屁来,用力一放。
“噗……”
满车的臭味,像是放了一颗臭味弹,把路平熏的直摇头,另两位更别提,一个要昏死过去,一个一脚踩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