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行,就讨好,看到秃头,张龙州忽然想起那假发,赶紧到甩到假发的地方找,很显眼,在一片草滩上,假发被一块石头压着,外面露出来的假发稍,沾着的淤泥,有些发干。
张龙州弯腰去拣的时候,还是犹豫了,开始疑神疑鬼,疑这块石头,怎么就压住了这个假发?
一阵风从地面刮过,石头滚动了一下,张龙州嘿嘿笑了,上去捡起来,跑着回来,双手递给无忧导演。
无忧接过来,点头致谢。
“讲一讲,讲一讲下面啥样?”
无忧哼都没哼,瞪眼看着淤泥滩,用力把假发甩了过去,被风顶了回来,挂在了铁丝网钢刺上。
张龙州很没趣,精力不在这老家伙身上使用了,也想看到路平出来,在他的小心思中,只有路平出来,安全地出来,开一个好头,他才放心地下去。
“哼!我下去自己探秘,淤泥滩是我们莲花村的淤泥滩,是我们的,我问你?”
无忧自己清楚,自己的精力有多旺盛,从被路平救过来,一直到现在,少说,年轻了二十岁,因此,他不替路平担心。
因为他不替路平担心的话,鼓舞了四个女人,能让李欣鑫、胡蝶梦、刘芸、赵夏月安静地守候在这里,等着路平出现,他的话起到了绝对的作用。
无忧要做到的是,一个字都不说,也不说他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编一大堆小故事出来。
无忧是导演,无忧这位导演,是导演又是编剧。
无忧趁着热乎,正在把满脑子空白,整理出了头绪来,以便日后编和导出大作品时用,所以,他显得个别,和这几个人格格不入。
等待是最煎熬的,尤其是有希望的等待,比如,你最亲最爱的人,要回来,提前告诉你了,走上了,正在路上,快到了,可是就不见回来的人影。
越接近的等待越焦急。
头脑等不了心了,会自问:“怎么了?怎么还不到?”
结果的反作用力,让人去看时间,去把时间弄快,去怨时间。
完完全全地处在和时间的较劲中,焦和急在交替上升。
胡蝶梦、刘芸、赵夏月、李欣鑫,正处在这种状态中,四个人围在一起,不是在商量对策,是在商量,时间是个什么东西的时间问题。
赵夏月还好,显得轻松一些,能看到枣红马上来,她完成了心目中最大的希望,又下去的枣红马,肯定再上来,背上驮着神医哥。
刘芸打电话,阻止了村里的救援,甚至不让张斌支书声张。
李欣鑫更出格,向领导请了假,回去补请假条。
胡蝶梦无语。
太阳要落山了,把余晖洒过来,给万物一个惜别。
忽然,一股泥浪掀起,紧接着,传来“突突突”,有着拖拉机声音的铲车声。
泥浆崩裂,铲车的铲臂高举着铲子,从泥浆里露头。
铲子里有一物,金光闪闪,像是一具黄金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