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在队伍的后面一露面,有人一喊,队伍立马乱了,队伍的尾部,不回头跑,专门往前挤,挤的前面的再往前挤,一直挤到报名处,桌子被掀翻,纸张散落一地。
“刘广来了,可了不得了!”
这是多么气人的话,把刘广看成了什么?
刘广打马回撤,后面跟了一溜,紧追不放。
忽然一个身影一闪,穿插在了刘广的身后,挡住了后面追过来的人。
“啪!啪!”
赵夏月甩了两声马鞭,定睛一看,追过来的马,已经将她和刘广围在了正中间。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马鞭声四起,像是在放鞭炮。
这些都是比赛的马,一听马鞭声响,都机敏地竖起耳朵,在辨别马鞭声的命令,准备随时出发。
一个套马杆过来,把套马绳甩到了赵夏月身上,有人用力一拉,喊道:“下来吧你!”
再看,赵夏月纹丝未动,一只手抓着套马绳,用力一甩,甩起来的,是套马杆那头的竹竿长棍,在空中“唰唰”飞舞了两圈,飞出了老远,落地。
人们再看,用套马杆来套赵夏月的人,已跌落马背,摔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人?这女人咋这么厉害?”
“这人神了,还是马神了?”
“马神什么?是人,马根本就没动地儿!”
有人不再谈论这件事,看着地上的人,在打马头,生怕马不小心,从地上人身上踏过去。
呼啦一下,一个人跳下马来,迅速来到地上人的身边,伸出手去拉。
手伸出去半天,没有手搭过来,赵夏月生气了,上去一脚,踢在这个人的身上,喊:“赶紧给我起来!”
牛柱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赵夏月喊:“你到底是哪的人?你是洼地村的?还是滩河村的?还是莲花村的?你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说清楚了!”
刘广一听不干了,翻身下马,过来撸胳膊挽袖子,拉开架势要打人。
牛柱哪怕这个,高声喊:“哈,向着你没过门的媳妇了啊,哥们们,来,给我拿下,到村委会去评理,找那个女村长去!”
“对!对!对!,找村长评理去!”
又有几个,翻身下马,上来要按刘广,谁知,一个人一个跟头翻起,接着听到的是“啪!啪!啪!”的马鞭梢声。
马鞭梢随着人身体的翻滚,一下一个,抽在人的耳根。
这个准头,这个寸劲,人人用手捂住了耳朵,都觉得耳朵根生疼。
赵夏月翻着翻着跟头,一跃而起,飞身上马,又伸手抓起刘广,放在马背上,鞭子一扬,围拢的马呼啦散开,给枣红马让出了一条路。
枣红马不紧不慢,摆了两下尾巴,给刘广骑的马一点头,让刘广的马走在前头,它跟着,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骑在马背上的骑手,早就扬起了鞭子,狠命地把鞭梢,抽打在马身上。
刚跳下马背的,也飞身上马,手持马鞭。
每匹马都是,都在受到主人抽打,每匹马都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不上前去追枣红马,都在杨蹄往后退。
退着退着,前马挤后马,人没打起来,马先打了起来。
马打架,靠蹄子、靠尾巴、靠头部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