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马上的人,看着牛柱蹦高,怎么看都不得劲儿。
一个声音响起:“说事!别蹦坏了身子!”
牛柱继续蹦,喊:“我都不想提醒你们,那枣红马只认赵夏月,你们谁骑,把谁甩下来,摔死,谁负责?”
大家伙一听,又沉默了。
这个刘芸负不了责,不对,话应该这么说,刘芸真的是对马了解的不透彻,不敢说大话,万一真出事,不好说。
好像是配合,没人安排的配合。
刘芸从电动车上慢慢地下来,身子往后移半步,故意离路平远一点。
没人注意她远一点,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远一点,总觉得该路平上场了,给他腾腾地方。
路平问:“总得有个结束的时候啊,刚才刘村长说的话,在你们这里,算不算数?”
“算数!”
“好歹是个村干部,又给我们出了一个玩法,热闹的场景谁不爱看,赛马比赛就是图个热闹!”
“我们是赛手,谁怕受伤的,摔死的,别来参加比赛不就完了嘛!”
“对!我们是赛手,个顶个的是好汉!”
路平说:“那就这么定了,赵夏月参赛,枣红马参赛,我要强调的是,不管十选几,最后的结果,都不允许赵夏月骑枣红马参赛,这样公平了吧?”
“公平!”
“公平!神医最棒!”
“刚才神医就卖了个关子,原来是这样啊,不让赵夏月骑枣红马参赛!”
“说的好听,这事他神医管的了嘛,怕是悬?”
路平的话刚说完,正在大家伙议论中,站在圈内的枣红马踏着地面,“啪嗒,啪嗒”走了。
骑在马背上的赵夏月,这个得意,拿手势向大家做着告别,嘴里喊:“想让我离开枣红马,门都没有,比赛我要参加,非得骑着枣红马参加不可,谁说都不行,拜拜了先!”
“夏月等等我!”
刘广从后面跑过来,刚到马队围成的圈子里,枣红马立在了他的身边,赵夏月伸出手来,去拉刘广,刘广一搭赵夏月的手,不见身子动,已经上了马背,这个利落。
“啪啪啪……”
场内响起了掌声,这赞美的掌声,是送给刘广的。
赵夏月用力一蹬马镫,马高抬四蹄,迈着优美的舞步,去了院门外,走向了乡村公路。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这是不懂规矩!这是晒台!”
牛柱高喊:“哈哈,对!去的好!不是莲花村的人,为什么不能离开?啊?”
“回来,听见没?晒我刘芸的台没啥,不能晒路平的台?知道吗?神医帮了你多少?”
路平赶紧说:“没事,站久了,出去溜达溜达也不错!”
刘芸气鼓鼓地说:“什么呀这是?到这会了你还替她们说话,两个不懂事的东西,眼看就见效果了,结果呢,他俩来这一手?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牛柱挥挥手臂,喊:“不是我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是在唱双簧,在给我们演戏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啊,比什么赛啊,散了,散了,都回家歇着去吧,让他自个比去吧!”
“嗷!嗷!嗷!”
这可不是在学狼叫,这是起哄声,这声音有极大的贬低性。
刘芸哪受得了这个,过去戴上头盔,要骑电动车追去,被路平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