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这孩子,就没见你挣钱,就没见诊所挣钱,你这不折杀你叔我们俩呢嘛,哈哈,不用了,我们谢谢好意!”
张花笑着说,说着挨了张霞一拳头。
张霞说:“说什么呢,诊所不挣钱,往后啊挣大钱。哈哈!”
几个人正说着,大门口又出现了赵夏月的身影,正慢慢腾腾往里走,身后牵着的枣红马也不愿意往里走,伸着脖子打挺。
“啪……”
枣红马的屁股上挨了一鞭子,这一鞭子打出了艺术,即脆又响,马还不惊。
这一鞭子是个信号,因为抽鞭子的人,没有看马,在看这边的这群人。
是在给这边站着的几个人一个信号:他来了!
听见鞭子声响,几个人都在看,看鞭子声的响处。
赵夏月牵着枣红马走在前面,身子已经进了院门,还在往里走,离开院门有两米的距离,正好,两个打扮新潮的年轻人,出现在大门口内。
“啪……啪!”
接连两声脆响。
所谓脆响,是两个声音之间有一小段的颤音,到最后那一声,猛然结束。
就好比戏台上的武场师傅,打了一下锣,立刻用手去捂锣肚,不让有尾音发出。
就是那个劲儿。
喜欢打马鞭的人,或者是当地人,都能听出来,这一声响,代表了两个字“谢……谢!”
路平小声说:“妈爸叔姨,来客人了,你们都回屋吧,该忙什么,忙什么,我去看看。”
几个人点头,离去。
路平没有回诊室,直接迎了上去。
刚才甩马鞭的,是位年轻的男士。
男士见路平走过来,将马鞭往腰间一别,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
这些动作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男士身边跟着位女士,女士伸手,将男士别在腰间的鞭子,给抽了出来,往身后墙角旮旯一撇,表情十分严肃。
男士和女士是客套的说法,其实两位都是年轻人,看上去,一眼就知道,两位的年龄和路平相仿,甚至比路平还小一些。
男孩问:“请问您是路平吗?”
路平点头。
男孩说:“那好,我们慕名而来,只和路平握手!”
女孩把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