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开口说话了,不是请路平看病,完全是她在讯问路平。
“你没病,可以走了!”
路平已经举手诊脉完毕,说出的是诊脉后的话,是医生的话。
“你才有病呢?我看你这个大夫有病?来的都是看病的吗?”男孩受不住,突然地连连发问,很气愤的样子。
女孩摆摆手,说:“晨晨你别说,我们是来求大夫的,不是来发问的。”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这是来求人家办事的态度吗?
还是,就这两个年轻人这样,是大地方来的,看不起这小地方?
“对不起,这里没有神医,我帮不了你,请便吧!”
换谁也会这样说,可是,路平偏偏没这样说。
路平说:“你能听说我的名字,还能亲自登门来,说明还是相信我的,不过,我说你没病,是你坐这,我已经给你诊过脉了,如果要我写药方,也是‘没病’两字。”
路平的话说的中肯而轻柔,是反驳也是解释,让女孩感到不安。
“你的身体没病,可是你的心里,却暗藏着一种病,这种病初露,还不太明显,目前你随眠不是很好,在你睡着时,或刚眯瞪着,又快醒了时,会做恶梦,所以导致你胃口又不好,吃什么都不香,心火、肝火都旺。”
路平说着,注意观察女孩的面色,心里做了肯定。
男孩有些焦急了,不对啊,今天她们不是来给自己看病的,怎么?女朋友最近睡眠不好?是暗藏的一种病,可怕!
男孩急了,问:“卢芳,这人说的对吗?你是时常做噩梦吗?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卢芳点点头,回:“晨晨,最近比较忙,想和你说来着,又忘了,再说,做噩梦也不是病,谁都会做,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啊!”
路平轻微闭眼,试着进入到女孩的梦境里,最近的一次梦境。
“昨天晚上,你十一点十分躺下,一直睡不着,大概到凌晨的两点五十分,轻微地睡了一小觉,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在高楼尖上跑,跑着跑着,被一条蛇缠住了脚腕,怎么跑也跑不动,就醒了,然后醒来,喝了一杯水,吃了几块饼干,又躺下,快天亮的时候……”
郝晨晨听到这,大声喊:“别说了!”
卢芳正听得入迷,被郝晨晨的声音惊醒,说:“晨晨,你干什么?让路平说下去,快天亮的时候,我做的什么梦?”
郝晨晨瞪眼看着路平,说:“路平,别人都说你是神医,我算知道了,你是个贼!”
卢芳怒了,站起身,回头看着男友,说:“晨晨,你说什么呢?从现在开始,不准你说路平!”
郝晨晨低下了头,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路平从卢芳的梦境中出来,笑着说:“也好,既然你男朋友不让我解密你的梦境,我也就不说了,留个悬念给你也不错!”
卢芳伸手握住了路平的手,说:“神医!神医!我信了!”
路平抽回手,说:“你们来不是考验我的,你们来是要求一味药,可能也是听了传言才来的,说吧,有的,我会满足!”
郝晨晨笑了,说:“我就说嘛,他是贼,卢芳你还信,长脑袋没?你也不想想,都知道你是也问药的了,这不就是咱俩早上说的事嘛,就没说啥药,你看,他也说不上药名来吧?”
卢芳一屁股坐下,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