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
刘芸抬手又猛拍了一下桌子,气鼓鼓地说:“不好好工作,偷赖睡觉,还得我叫醒你,这些都不说,你叫我什么?叫我刘村长,刘村长是你叫的嘛,你给我机灵点,坐好!”
路平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刘芸,轻声说:“何时变小学老师了?来这给小学生上课来了?”
“上什么课上课?快走吧,你又给我惹祸了,快走!”
“说清楚了,干什么去?我不能离开工作岗位!”
“还嘴硬!有病人!你的病人要病了!”
路平懒散地说:“好呀,来我这啊,我欢迎!”
刘芸的角色真难办啊,也许她使用的声调、方式都不对,让路平以为是在和他开玩笑。
刘芸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调教路平,请别的大夫,她肯定不这样。
刘芸一本正经起来,说:“我跟你说实话呢啊,赶紧跟我走,一刻也不能耽搁。”
路平在刘芸面前,也拿不出平时的威风,不知为什么,这个丫头一来,好像气氛有点个别。
路平说:“你管着这么大个村,也负责给每户的病人请大夫,是吧?”
“什么呀?我一进屋门就喊,赵夏月要疯了,快去救救赵夏月,啊,合着你刚才是真睡着了,把头放在椅背上,就真睡的那么死,没听见?”
路平问:“这丫头喝酒喝多了,耍酒疯呢吧,醒醒酒就好了,我去也不管事。”
刘芸火了,说:“路平,你真绝情啊,赵夏月不是没帮过你,你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啊,请不动你了,行,我不用你了,我走!”
“哈哈哈!”路平大笑着起身,说,“我最佩服你的是做群众工作,看来我这个群众,你是不会做工作啊。”
耍赖。
刘芸真想上去给路平一小拳头。
记下,这次记下这一拳头,下次有机会,一起给。
两个人出了诊室,刘芸让路平上车,刘芸这次是开车过来的,那辆电动车摔坏了,也没去买。
车子出了大门。
刘芸问:“你有什么打算?”
心有灵犀,刘芸就这么一句,路平就明白了,点点头,感觉刘芸和他想到一起了。
路平回:“诊所里就我一个人确实不行,现在要是来个病人,能等的等,急病不能等的,这不耽误事嘛,对于我是小事,可对于病人就是天大的事啊。”
刘芸一听,这答案给的,还给出了解释,路平在变化啊,不是过去那个鲁莽小子了。
“打算去哪里招生?”
“招生?我没资质,再说了,招的都是实习的,用起来毛手毛脚,耽误我治病!”
刘芸一听,这话是怎么说的?摇头,又忽然明白了,说:“我看两家合一起也挺合适的,你就多余让小东子去雕嘴崖,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种药材去好几个大小伙子干嘛?”
路平不知道和刘芸说不说实话,实话是,雕嘴崖太神秘了,魏震东是他的徒弟,没有魏震东在,其他的人,无论是谁,都在崖顶呆不住的,早就被一股风吹下悬崖。
路平说:“这几天我就想着去一趟雕嘴崖,把第一批种的艾蒿,采回来,那的人也就都撤回来了,来年春天再去。”
刘芸摇摇头,苦笑,说:“大白天说梦话,这个季节长什么长,你去弄的也是干草,谁都不信,骗大傻子你也拿个靠谱点的骗,呵呵。”
路平不言语,拿出手机来,拨了视频通话。
还真通了,接视频的那头是路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