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财一听,伸手给儿子一个耳光,没打着。
前几天魏震东在魏财手差点死了,为了磨针,他儿子都不要了,敢拿儿子做实验,这样的老子,魏震东能不防吗?
当病人说出这个价格的时候,魏震东大吃一惊,不会猜到老爸会要这么多,所以说出记在他头上,就等着老爸出手呢。
魏财伸手狠命地给儿子一个耳光,打空了,儿子低头,手划拉过去,闪到了自己的腰。
“雕嘴崖那地方根本就不能去,他去待了几天,回来傻了吧唧的了,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磨针是用爸的血喂出来的,针尖上含有爸的血粉,能治大病、邪病,记你头上算怎么着?”
魏财用手扶着腰,身子在抖动,嘴也在发抖,说着说着,一口痰卡在了嗓子眼,赶紧去找纸巾吐。
“老板、老板,不,大夫、大夫,少交点吧,不交,就是绝我们的路啊,下次还怎么来?”
王水哆哆嗦嗦地说,他想的还挺长远,没办法,都是本地人嘛。
王水老婆病好了,也说上话来了,搭帮说:“都不容易,都不容易,要不,我说个价,比上次多点,两次了,不能都一个价,我也知道,就是六十万,对于我们家,确实是多点。”
魏财咳完了痰,回过头来,问:“多少?”
“呵呵,把那个零去掉,六万,行吗?”
“六万?我了个去!我都说了,记我头上,你们赶紧走啊!”
魏震东发火了,冲着王水大声叫唤。
两个人还不走,站着,看看魏财,又看看魏震东,就是要一个合理的价钱,交了钱再走。
魏财气得已经说不上话来了,不是钱多少,是破坏规矩,破坏涨钱的规矩。
魏财心里想:“完了,完了,拜师拜师,才多久,别的没学来,学成了二大傻子,奶奶的,路平,我跟你没完!”
魏震东看着王水,说:“认识我了吧,下次再来,找我!”
王水一听,免费是真的,走就走吧,下次再说,这小子比他爹强,就是没有神针啊,有了针,肯定找你。
王水拉着老婆出门,走到车旁,听动静,魏财没有追出来,心中暗喜,去拉车门,一回头,看见魏财站到了他身后,笑笑,没敢上车。
魏财低声说:“过几天想着把钱给我送来,六十万,少一分钱,你老婆的病好不了,你懂的?”
王水的脸色顿变,喜忧参半,无奈地点点头。
魏财箭步出来的这一刻,魏震东正在和师傅通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向路平做了汇报,路平听后很满意,当即表扬了他,尤其是阻止他老爸高价收费。
魏震东领了师傅的任务,近期会有百十来人,再次回到诊所,情况还是如此,把艾草药给这些病患吃了,把这一批人彻底治愈算是完事。
魏财见魏震东在打电话,猜到是和路平联系,见王水要上车,拦了他一下,给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先交四万订金。
王水拿手机扫码,心里这个苦啊。
魏财感到这个买卖蹩手,自己试验磨针,自己亲自收费,一来二去,把自己的威望都给弄没了,不像是庄园,有人收费,有人去谈,自己动动脑子,接待接待贵宾,威望一直在。
魏财见小东子把手机放下了,他也猜出了儿子回来的用意,是回来给他搞破坏的,如此,回来的不是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