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像是没听见,继续打方向盘,拐向市区方向。
“靠边停一下吧!”
司机得到指令,方向打的很溜,刹车很及时,车子在路边停下。
没等张龙州开口,李菲说话了。
“张副总对咱们市医院的情况倒很了解,确实没显微外科这方面的人才,单医院的资质来说,去了也白去,不如不去,可是,有另外一个情况,你还不了解,我听说,最近路平在市医院上班,生意十分火爆,要不咱找路平去瞧瞧?”
“刚不说了吗他不给咱们人看,不去!”
“刚说的可是气话,咱又不去有成诊所找他,咱去市医院,挂号去找他,就是病人找大夫,有医院保着,他还能把你推出来?要真推出来,咱可以投诉他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也不去,给咱们主子效忠,我能去找路平嘛!”
李菲嘟嘟嘴,说:“好是好,不过,话呢,我还得跟你说说,你也知道这磨针比不得神针,万一又赶上不好使了,你就残废了,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嗷。”
张龙州面不改色,语气很坚定,说:“不后悔,残就残了,我割的时候留了一手,就预备残的!”
“说说,哪一手?”
“我拉弓射箭,抛飞镖,主要用到的是拇指和食指,我留下了,专门割的中指,小拇指看着没大用,用在我手里,比中指用处大,也没割。”
“哈,你这么有心劲儿,倒让我怀疑,这磨针你是真偷还是假偷了?”
张龙州心惊了一下,心想:“没发现啊,这个女人这么难对付吗?受魏财影响这么深吗?还是原本就有心计,和魏财合炉了,才成的夫妻吗?”
“你脸上怎么冒汗了?说说针的事儿吧!”
张龙州感到了压力,从未有过的压力,必须说实话,还必须死心塌地地跟着魏财,包括今后。
这是斗不过啊,如果违背一点,死无葬身之地啊。
张龙州领会到了,说:“我错了,饶了我吧,当时是一念之差,以后不敢了,我……我拿生命担保!”
李菲突然发狠地说:“一念之差就要了我老公的命,他现在死了,谁还会使磨针给你治手?唯有路平可用,开车!”
车子启动,慢慢前行。
“李总李总,您就饶了龙州吧,我死也是您的人,我一定死保你们夫妻啊,不,不不,我给魏总守灵去,死保您和震西!”
“停车吧二楞,你都录了吗?”
张旷将车停住,把耳罩摘掉,左耳垂的肉瘤露了出来,点头回:“李总,我都录好了!”
“好,关掉吧!”
张旷将录音笔关掉,递给李菲,开门下车,过来,拉开后门,用电视上学来的礼仪接李菲下车。
趁这工夫,张龙州从怀里摸出那根手指头,摇下车窗玻璃,把手指头用力甩了出去。
听不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