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急急地去拉孙强,在孙强耳朵边说:“大爷你讲什么故事呀?你看这地上,一地药方子,什么药都不要了,就要这一味儿艾草,快去拿,把人都打发走了吧,一会儿小东子回来,合着我什么也没干!”
孙强急急地问:“你真要都给出去?不给路平打个电话?”
刘芸不再嘀咕,小声说:“刚才你没看见我,我都答应大家了,给路平打电话,他要让还行,要不让,我怎么办?”
“也是,反正你说的白给啊!”
“没事儿大爷,咱这也是给人看病,有那一百万就能交差,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大爷快去拿吧!”
孙强答应着,向诊室走去。
刘芸高声喊着:“排队,排队,马上就好!”
已经排了好几次队了,这次再组织排队,是一堆一堆地扎堆。
新进来的人不明白啊,现打听,一打听有这么好的事,赶紧扎堆。
对于这些老年人,跳广场舞都习惯了,乱哄哄地扎堆成片,也没法再管。
刘芸抓住这一机会,走到了章起禄夫妇身边,最后一次给她们敲定钱款,夫妇俩要给她写保证书,刘芸笑了。
这钱刘芸不能收,这钱是给诊所的,或者说是给路平的,到时候路平赏不赏她,那是路平的事。
刘芸是忙晕乎了吗?刚在孙大爷面前说不给路平打电话,现在就打自己的脸,面对有钱人改主意了。
刘芸拿出手机给路平打电话,已想好在细微处做处理,知道说什么,该怎么说,绝不会把自己陷到尴尬境地。
一连打了两次,这电话打不过去,奇怪,可是对于路平,什么事都不奇怪,没准他正在抢救病人呢也说不定。
刘芸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忽然觉得这孙大爷进诊室,能有这么慢吗?
“孙大爷找到了吗?”
刘芸喊着,急忙去诊室,推开门,发现有两个人,正跪在地上捣鼓。
“你们在干什么?”
张花回过头来看,轻声说:“孩子,快把门关上,别让别人看见!”
刘芸走过去,看见地上铺的,明白了。
“你们不准这样!搞掉包啊?连诚信都不讲!”
张霞抱了一大药袋,从楼上扑扑腾腾下来,边下楼边说:“拿这个成袋的吧,找块红布一包,这我还搭钱呢,你说村长这孩子,这家当的比我还硬,又不是村了的事儿,愣是听大伙儿的,白送人,不是一个过日子的好手!”
张花说:“你看见刘芸才这么说的吧,她可是站在你面前了。”
“哎呀,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嘛,就是嘴快,到这会儿我才瞧见,我说曹操,曹操就到,嘿嘿,刘芸啊,你就是个村长吧,要一般的普通妇女,我才不听你那一套呢,来,过来帮忙,打成小包!”
刘芸气愤地说:“不可以!你们要这样,我就给路平打电话了,你们非把他的神医砸了不可!”
张花站起身来,看着刘芸,说:“孩子,别吓唬人了,从你们一吵呼,他妈就给路平打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我们才来的诊室,就是不知道雕嘴崖的在哪里,要知道,早就掉包了。”
孙强说:“她们谁都不问我,看不起我,我拿出来了,她们还怨我来的晚!”
刘芸说:“大爷,你快点起来,外面等急了!”
孙强慢悠悠地起身,偷眼看张花,等张花给拿意见。
刘芸生气地问:“大爷,你打开了这么多小包?”
张霞抢步过来,说:“我让弄的,这样倒腾才是真的,就用原先拿个小片纸,快点呀,刘芸你也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