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哨利落,抓耗子都拿手,抓个人更是简单。
刘芸说:“路平的事儿你们就不要管了,交给我,从现在开始,诊所关门,你们俩的任务就是给我看住张霞婶,能做工作的做工作,不能做的,等我回来,听懂了吗?”
张花说:“懂了刘芸,你去忙吧。”
孙强说:“村长给的任务,我们保证完成!”
刘芸说:“路叔没有回来,你们知道去哪儿了吗?”
孙强说:“说不好,他老实巴交的,不是个串门的人啊。”
张花说:“我有个约摸,他是给我放马去了,到现在人没回来,马也没回来,我家那老马,八成想家了,牵不回来,非要回洼地村一趟,老马识途啊,他骑上,溜溜达达就去了。”
说的刘芸眼前一亮,说:“好吧,我派人去洼地村走一趟啊,别急,都别急!”
张花高兴了,说:“看这刘芸,人长得漂亮,会说话,会办事儿,这谁要把你娶回家,算是有福分了!”
刘芸听出了张阿姨的意思,心里相当高兴,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问:“你们没给路叔打电话吗?”
“打了,手机不通!”
“没拿充电器,手机没电!”
刘芸要的信息差不多了,用一个“哦”字回复了二位,开始移步回去。
刘芸语气变成了幼儿教师,向对小朋友那样对婶说:“咱回去觉觉啊,不要闹,我还有事儿,明天我再来,或者后天吧,我想起来了,明天有个开幕式。”
张霞变得很乖,点头。
路哨跟着把张霞送到屋里头,刘芸给魏震东打电话,把主要信息告诉了魏震东和王雅。
路哨出来,到刘芸身边,说:“姐我知道一些情况,关于我大爷路顺宝的。”
“啊?”
“我现在说,还是咱们骑上摩托,边走边说?”
“哪儿都别说,咱们饭店去说!”
路哨高兴了,上前骑上摩托,说:“好来,姐,咱们走!”
在饭桌上,路哨是这样描述当时情景的。
路哨训练老鼠成了一个爱好,有空没空的,得时间就要摆弄摆弄老鼠,老鼠在他那里是宠物级待遇。
常了,路哨也要换换口味儿,从养活家鼠,变成了养活山鼠。
山鼠多为黄色,喜欢白天出来,喜欢立高,它的机敏程度是看向势力范围内的远方,准备随时往下扎进洞穴。
路哨睡了一上午,吃过午饭,看看手机没有电话,决定上山去抓黄耗子,也就是山鼠。
路哨在山上走着走着,看见了在山洼处放牧的大爷,上前打招呼,说明来意,想抓几只黄耗子回去玩。
“这么大了玩耗子,真没出息,有那工夫跟你爸学学瓦工,多来钱,就你这样,到说媳妇的时候谁给?”
路顺宝是看着亲戚的份上,训了他一顿。
路哨不服气,一指前面,说:“大爷你看,前面就立了一只黄耗子,毛色是金黄金黄的,你要不?”
“去去去,一边玩去!”
“大爷,你看好了啊,我要上去拿,那是一块黄土坷拉,你要过去拿,就是一块金疙瘩,我敢跟大爷打赌!”
路哨当时就是说着玩的,等他跑过去,就是一块黄土坷拉,摇摇头,离开了。
路哨走出去不到50米,回头看,见大爷正弯腰把那土坷垃抱起来,哈哈大笑,喊着发财了,骑上马就走了。
路哨讲完了,看着三位,想端杯酒喝,看看哪个杯里头都是茶水,强硬地把一口吐沫咽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