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毕竟机灵,魏震东笑了,伸手抓了一块匣子里的黄土,边碾碎,碎沫顺手指缝往桌子上拉拉,边说:“得勒,九叔说话算数,那就多……”
魏震东的“给”字没有出口,发觉不对,这黄土怎么硬邦邦的捻不碎,掉桌子上的那点土沫儿,金光闪闪在消失。
“你要干吗?”
“不,你在干吗?”
“哎吆我的妈耶,这不金粉没了吗?快快快,停停停!”
杨久一连说了三句,每句的变化,说明他的思想变化,到最后都快惊得眼珠子瞪了出来。
魏震东比较轻松地把手里的硬块往匣子里一扔,故意在抽出手的同时,凑上另一只手掌,两手掌合在一起,拍了拍。
“哎吆妈耶,九叔可开了眼了,你这一拍,拍出来的是‘精气神’啊,九叔感觉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魏震东要学师傅,不对这些金子动心,这些是外财,该是谁的,总归是谁的,求的就是一个太平,太平了才是福。
九叔所有的惊讶全在嘴上,是江湖老猫的发横,想吓唬住小猫而已。
九叔错看了魏震东,见魏震东不为金子所动,也就放心了,说:“临走你拿点,就不见一面劈一半了,多给九叔剩点,以后再谢!”
魏震东说:“九叔真的不明白吗?路平的徒弟这次来不是求财的,是要寻人,难道九叔当真不信我的话?”
九叔脸子突然耷拉下来,神秘兮兮地说:“你来的时候不顺,我怕你出去也不顺,有可能路顺宝就犯了斜,走岔吧了。”
“九叔的意思是……”
“不是九叔吓唬你啊,我刚注意到,那张山羊皮是新扒下来的,不超过三天,没干透呢,而干透的羊皮,没经过梳理的,抖一下嘎嘎响,这让我联想到路顺宝,如果能找到那匹老马,则无事儿,若连马一块消失,这事儿难说。”
魏震东突然警觉,想到了当时那位老人的话:“你要搁我身上压过去,我告诉你个秘密,不然你也得压,这个秘密我可就烂在心里了!”
那么,这个秘密烂在心里了?
这个秘密一定是和师傅或路叔的失踪有关!
魏震东想起后悔的时候,如果再让他回去,还是不敢压。
这个时候,刘芸打来电话,告诉魏震东,监控已经看了,路平跟了两个人,直接去的地下停车场,坐车离开的,其中有一个小细节,有一个人将一件衣服披在了路平身上,路平没有反抗。
毫无疑问,这个细节说明路平不是被绑架,也不是被迫要走,而是很自然地自愿离开。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魏震东这边也有进展,把发现路顺宝的踪迹告诉了刘芸,两件事加在一起,一分析,悬着心多少掉下来点。
魏震东说:“抓紧时间休息,明天忙你们的,我这边还有路哨呢,我们继续追踪。”
“好的!”
刘芸很高兴地说,然后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