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明白,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摄像机,调试了一下,让摄像机开始工作。
马明睿看着路顺宝,问:“叔,凭我对你的印象,你是不会认出这俩人的,你是怎么认出的呢?”
“这个简单,我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就是死我也要记住他俩,一个走路甩手,一个走路左脚发飘,我一眼就能知道是谁。”
“哦,看来当时情况危急,你能详细说说吗?”
“他们俩把我弄到地窖里去了,在地窖里关了我三四天,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地窖,就坐在这辆车里了!”
刘芸说:“叔忘了,我们是在赵德贵村长家见的面,喝酒吃饭,然后我们出来,上的这辆车。”
“对,对!就是这么回子事儿!”
马明睿问:“我们想知道,你是怎么去的栅栏村呢?换句话说,赵雷和杨磊是怎么把你弄到地窖去的?”
问到这里,路顺宝不敢说了,脑门子出汗。
再说怕是他就要犯事,路顺宝想到了,他在私自倒卖金条,这事不能露,于是,路顺宝干擦脑门子上的汗,不说话。
“怎么不说了?我们容许你慢慢想,但要说实话,懂吗叔?”
路顺宝点头,说:“没有了,我该说的都说了。”
刘芸说:“警察问话呢,叔把想到的都说了,免得下次还有人惦记你,想都被想,这次我们听说你们爷俩都丢了,我们找了好几天,一点头绪没有,我们就以为找到你就能找到路平,结果呢,我们找到叔了,还是没路神医的消息,警察不来,我们也得报警了,叔想想,一点不落都说了!”
路顺宝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怎么来的真的不知道!”
马明睿说:“好吧,我们再给你看张照片,没准你就想起来了。”
马明睿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拿给路顺宝看。
这张照片正是路顺宝从旧货市场九叔门市出来的照片。
“这……”
马明睿说:“我们问过杨久了,说你拿了几根儿金条,想让他给出手卖了……”
话刚说到这儿,魏震东急了,问:“那些金条呢?你们是不是拿到公安局了?”
马明睿内心很高兴,没想到从这里找到了突破口,扭头,看着魏震东,说:“没事儿,一个匣子,我们拿去只是个物证,都有登记,我们不会动的,如果没事,我们原物归还!”
魏震东脸一下子就变了,急急地问:“你们看了吗?匣子里是金子还是黄土?”
“金子,金光闪闪的金子,估计得值点钱了!”
马明睿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这些金条,如果你是偷来的,就可以判刑。
“九叔呢,你们把九叔怎么样了?”
“杨久暂时没事儿,他挺配合我们的工作,但我们随时会传唤他,门市照开,就是不能离开本市!”
魏震东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最不想的是牵连别人,尤其是九叔这样的好人。
马明睿说:“你先别急,我还有几张照片给你看,要不这样,咱们回局里去说,你开车呀,还是我开车呀?”
魏震东二话不说,启动车子,调头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