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打开车门,下车,走过去,一把拽住了路叔,往后拉他,说:“叔,过来!”
路顺宝被刘芸拽的踉踉跄跄,不想走来,看见门口出来三位警察,其中一位把目光移过来,吓的他立马低头,跟着刘芸来到车旁。
刘芸拉开后座车门,低声说:“上车,叔!”
路顺宝很不情愿地上了车,见警察没过来,看着刘芸上车,说:“我不是非得要去见魏财,你说这事儿整的?”
刘芸启动车子,慢慢开出了停车位。
“村长,你这要干什么?”
“不要在这里等了,我们来的人够多的了,让她们办吧。”
“不是,我不能离开啊,一会儿,一会儿他们肯定让我进去!”
刘芸把车开出了公安局大楼,进入主路,在慢车道,慢慢开着,说:“我不埋怨你跟魏财说的事儿,我只想说,他一来,这事儿早了,别看魏震东是他儿子,不说别的,就说魏震东,肯定不买他爸的账!”
“孩子,你是村长我不反对,可你吃的咸盐还少,你也得承认,他们是父子啊,到多会儿也是他们近,骨血管着呢,这个你不懂,你听叔的,赶紧回去。”
“叔,我心里挺乱,不想做你的工作,你说的对是对,但事有个别,比如一位正直青年和一位要干坏事的爹,总也融不到一起,听懂了吗?”
“嘴说不做工作,又来了,我不想听这个,我们赶紧回去!”
“你怕什么呀?你怕魏财吗?魏财让你等你就等啊?”
“我怕他干什么呀我?你这样把我拉走了,我再回去,是不是罪加一等啊?”
“叔你到底怎么了?这次去趟栅栏村,是不是把你吓坏了?”
“不是,没有,没有。”
前方红绿灯,刘芸将车子停下。
刘芸相当来气,又不知道这气怎么发,等红绿灯的功夫,深深喘了两口气,认为和说糊涂又不糊涂的老人打交道蹩腿。
刘芸启动车子,什么话不想说,只想往前开。
“村长,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叔是步行溜达,我是开车溜达,没准儿,到哪儿算哪儿!”
“我知道,没听你的,让你生气了,可我有我的理呀,这不……”
刘芸飞快地抢过话来,说:“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家里惦记不?别的不说,你一出门,三四天不给家里个信,那是过去,我真纳了闷了,滩河人的这些老毛病,在你身上体现的足足的,说你们互相不关心吧,也不是,就这么个习惯!”
路顺宝满脑子都是金条的事,他从小听到的故事可都是过去的,什么在山林子里,身上带着金银财宝过路的,被人截了、杀了,金银财宝埋在了山洼里,有的是。
“这八成就是过去人埋里的,都说金银会走动,我这是有福!”
路顺宝心里想着,不觉脸上有了笑容。
刘芸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路叔笑,更加生气了,说:“这诡异的栅栏村,真把一位老实人给整魔怔了!“
路顺宝说:“反正我们也逃出来了,不如你拉我回家看看吧!”
刘芸问:“路哨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