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最终还是用力拉开了门,向外看了一眼,外门没警察,随手又关上了,回头看屋内的各个角落,没有明面上的摄像头,这里倒像是一间休息室,判断暗处也没有。
魏震东在想刘芸刚才的话,认定了这个丫头是做群众工作的高手,从两点能听出来,不说‘放你出去’,说‘让你早点离开这里’,不说‘好好交代’,说‘听听你的心声’。
“你在找摄像头,不管它,我的长相不拍也这样!”
“你喊我等等,我在等时间啊,十分钟后我拉门出去!”
“时间到了,你走吧!”
“他们没来,看来不是强行的时间,没有法律约束!”
魏震东点点头,说:“你别问我,我问你,都谁不一样了?”
“来到这里,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三位,都不一样,无逻辑的、违反性格的不一样!”
“都谁?”
“你爸,路平他爸,还有路哨,三位。”
“他们来干什么?马队怎么把他们也弄了来?”
“我来干什么,他们就来干什么,都是为了你一个人,马队也是,你好像被什么东西蒙蔽了,一直不理解!”
魏震东长长出了一口气,不是舒缓情绪,是情绪更加紧张了,这里面的人,只有他心里更清楚,他爸的到来,使问题严重化了。
魏震东进来的时候,没有被搜身,或者是理性办案,或者是他是位医生,总之,他体验了一把马队的素养。
没被搜身,意味着刀削针还挂在胸口,就在刚才,刀削针在不停地跳动,知道是老爸在行动,没想到老爸来到他身边行动。
魏震东暗暗下定决心,为了解除老爸的威胁,顾不得淤泥滩泄密的警告了,哪怕是死了,也必须办。
但难点是,你说的清,别人也听不清,谁能信呢?
最让人信服的是,到现场去演示,可是,肯定做不到,退一步说,能做到,也不会被批准,会被别人认为,他小东子是在畏罪自杀。
刘芸说:“看来我今天是谁的工作也做不了了,马队和我的意见不谋而合,我看我们都没必要在你身上花费时间了!”
“有件事儿,我是说不清楚,可能是离了我师傅,没人帮的了我,我又不知道我师傅在哪里,你看看这矛盾,师傅来了我才可说这件事儿,而这件事儿,你们说能帮助找到师傅,总之,在你们那里通顺,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死扣!”
刘芸说“小东子,你当怪人就当吧,故意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对了,你早就说我听不懂,行,你自己在这玩吧!”
魏震东见刘芸伸手去拉门,猛地站起来,说:“你现在把马队叫来,我告诉你们!”
刘芸已经不相信魏震东了,回转身,说:“你先告诉我吧,在哪里?”
魏震东坐下了,心想:“没用,说出淤泥滩来,又等于我编了个故事,没用!”
门开了,马队走了进来,面色沉重,对刘芸点点头。
魏震东灵机一动,说:“我需要那个匣子,我现场演示,再告诉你们高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