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震东没有回想在淤泥滩送羊三的情景,那个情景相当简单,用不着去想。
羊三突然消失,又见那顶草帽,最重要的是羊三把那件外套、帽子和马架子骨车留了下来。
魏震东在马明睿和刘芸看来是进入到了梦境,实际上没有梦,是胸口前刀削针的跳动,预示着他爸正在使用磨针,这磨针的功力已经进步到可以控制别人了,只是在时间上还是很短。
魏震东清楚,他收不到来自淤泥滩羊老板和鼠老板的信息帮助,但还有一条信息,淤泥滩控制不了,就是狼牙针这条,从目前针尖的跳动,他爸像是有得到了一种力量的协助,改变了之前的单方面薄力。
魏震东需要出去,最最需要的是把老爸弄走,不然再发展下去,路叔或者路哨,肯定有一个要出问题,师傅没有找到,他又被控制,很难得救。
魏震东突然用手按住了胸口,按压刀削针,希望按压出一个反作用力来。
魏震东很快感到手指发热,手心发麻,后背在冒汗。
刘芸看到魏震东的状态不对,问:“怎么了小东子?”
马明睿也急了,问:“别吓我们啊,我们可没对你怎么着啊?”
魏震东开始目光发直,按住针尖的手在抖动。
马明睿立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刘磊赶快让魏财过来,这里有情况。
很快,魏财推门进来,看到魏震东,惊讶地喊叫:“小东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小东子?”
魏震东强忍着脑仁的剧痛,喊:“出去,你出去!”
魏财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你们把我儿子打成了这样,我告你们去!”
马明睿说:“你儿子还能说话,让你儿子自己说?”
魏震东说:“马队,录音,我就是死了……”
魏震东的话刚说到这儿,身子瘫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这下马明睿和刘芸都急了,赶紧过来要搀扶起魏震东,魏财看着哈哈大笑。
刘芸气的鼻子都要歪了,喊:“这个时候你笑,都是怪人,过来帮忙!”
魏财说:“放下他,没事儿,这里我是大夫,我不以父亲的名义说话,我以大夫的名义说话。”
马明睿一边掫魏震东的头,一边说:“见死不救,快过来治啊,再不治就晚了,耽误去医院,你当父亲的负责!”
魏财变笑脸为怒脸,说:“你把他给我放下,听到没有?”
马明睿慢慢放下了魏震东的头,抽出手来,站起身,摸兜里的手机。
“别费电话费了,别说救护车来了,就是开你警车去,怕是也到不了医院,到了,就是那些二不扯子医生也救不了我儿子的命!”
刘芸真想上去给这位当父亲的一耳光,跺跺脚说:“马队,别听他的,他这是在拖延时间,人要是在这间屋子出事儿,怕是麻烦要大!”
马明睿心里清楚,刚才的所有举动都没留下证据,屋里没有安装录音和录像,到时候魏财可以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