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站定,看着光线圈没有追过来,在离他有十米的地方叹气。
这不是路平想到的叹气,这是路平看到了一个类似大口的形状,在做叹气式呼吸。
“妈呀,这是一个活物,通体透明的活物!”
路平用了一个不该用的词“妈呀”,可见这事有多么冲击路平的思维,把他冲击回了一个普通的孩子。
“它吃了这么多狼,无论是恶狼还是善狼,无论是胜利的狼还是失败的狼,最终都成了它口中的食物!”
路平想到了这一点,不再去摸胸口,不再去摸蛇头,不再怀疑群狼之战。
“这就是三年之约的确切答案!”
路平把这句话说出了嘴,路平就是要把这句话说出嘴!
“你听着,你是物,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路平明白了眼前的光线圈是物,试着用语言交流,以便打开一道屏障。
一个变了腔的声音传过来,有些发闷,又有些粗野。
“路神医啊,不愧是雕嘴崖选中的人,我竟然没有骗过你,也是我该失误,刚吃了那么多东西,撑得我打了个饱嗝!”
路平立刻问:“你是什么物?为何有这么大的体量?”
“哈哈,这次你没有猜对,我不是物,我就是体,所以有体量!”
路平紧追问题,恐怕对方不回答,或逃跑了,问:“你是体,体会说话?体有人的思维?你的语言还自带逻辑?”
“学习我会,这些都是我学来的,你是不认得我,我可认得你!”
路平知道,自己在雕嘴崖三年时间,肯定这体见过路平,路平就是见了它,也无法知道。
“那么我们是老朋友了,我在雕嘴崖顶学医三年……”
奇怪的声音立刻打断路平。
“别提你学医,那些个都是什么功,那些个给你算挠痒痒就不错了,我叫你神医,是看中你的未来,不是现在,现在你什么都不是!”
这么大的口气啊,路平想笑,他可是治好了不少奇怪病人的人,在滩河市远近闻名,都叫他神医,竟然什么都不是?
路平说:“我是个小人物,我不和你理论,我回到村里、市里,去给生病的百姓看病,诊脉、吃药,看好了,大家都管我叫神医,我是不是神医和什么都不是,我看和你没什么关系!”
“这样说话,你太傲了,你就没看多少正经的病,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刚才那匹马,你们给起的名字叫豹眼驹,让你把心挖出来,献给恶狼王你都做不到,这点胆子都没有,算什么神医?”
“啊?”
路平噗通一声,跪下了,喊:“师傅,狼师傅,您怎么变成了这样?”
“不要到处瞎认师傅,我不是你师傅,更不是你狼师傅,我说过,我是体,记不住吗?”
路平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