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听后十分震惊,问:“什么好友?我没好友,我就是个废材,谁愿意和我废材做朋友啊?”
“哈哈,一句话搞的你连神医都不敢认了,看来你骨子里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好吧,不和你说了,你回头看。”
路平回头看,林子边出了大场面,似有一盏灯从高空悬了下来,发出了散光,照亮很大一块面积,在光线照射的范围内,群狼在开战。
“停!都给我停下来!”
路平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这声音一点威力没有,感觉刚刚到光线的边缘,又给弹了回来。
“奇特!太奇特了!”
路平不由得喊出了声,抬头去找亮光的光源,光线的露头处,光秃秃、灰蒙蒙的,看不见一处聚光的地方,那盏下来的灯没有了。
月亮的光是能看到月亮的,灯光也能看到灯,这光是想象不到的出现。
光照下,两边的狼在打斗,在撕咬,不时有狼鲜血淋漓逃跑,跑到了光线外围,对方的野狼不再追赶。
当时倒地,被对方狼咬死的,尸体停留不到十秒,都变成了小小的一具狼骨架子,被胜利的狼拾起来,挂在脖领的一个环形圈中,偶尔会发出蓝光,很是威武。
路平看着这些狼伤或亡实在是不忍心,迈开大步向光线圈走去,身体刚接近光线圈边缘,一股弹力把他弹了出来。
这股弹力不是十分的强大,只起到不让他近前的作用,并没有伤害他,连摔倒都没有,后退两步后,稳稳站立。
路平向前看了看,运气,双掌推出,自感气力很足,可手感上没有碰到任何物体。
路平第一次有这种空空的感觉,在雕嘴崖顶练功时,对着崖的四周,尽管四周什么都没有,可偶尔会有风力的打搅,渐渐地手和风力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某一日,伸手就能抓到远处的风,再推拉掌心,深刻领会到了什么是爽感。
风有时是一面墙,推着过来,被手搅动着远近跑动,这个横切面的扭动力实在是太爽了,谁体会得到,谁知。
路平推过风,推过雨,雨是搅动着上下的力,当然有种湿沉感,体现最多的不是远近,是打断和被打断。
风和雨就埋在光线里,或者是光线的背面,而今晚是黑夜的光线,类似是光线和光线背面的柔和。
路平停住动作,试着擦擦脸上的汗,明白这汗不是出在自己的推力,而是出在心急。
前面的光线圈内,每时每刻都有野狼受伤或死亡,现在路平也顾不得死亡的是恶狼还是善狼了,恶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狼。
“难道这就是自己造成的恶果吗?”
路平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开始近前,有了上次的经验,他要在被弹出的那个距离停步。
路平抓中草药,手指一捏,分毫不差,凭着这手指的功夫,相当准确地找到了那个触碰点,然后用力推手。
路平送出的气体的一个点,如同焊条接触焊面的一个点,奇迹般地焊面把焊条吞吃了,他就是用再大的力也是枉然。
路平后撤了半步,宣告自己的诊脉神功作废。
冷静下来之后,路平判断这是一个光线罩,罩的里面是战场,罩的外面相安无事,这个设定是回到了远古战争,还是要保护什么?
“啊!”
路平尖叫一声,猛然想起一个句话来,叫做“三年的约定,必须来个你死我活!”
约架,这架约的有点凄惨!
路平来不及多想,必须找到突破口,进去阻止这场约架,因为没人阻止,这他才相信了只有他可阻止这次群狼厮杀。
练就的诊脉气功不行,那就看一看,进口在哪里,外面的这些未参战的野狼是如何进去的?
路平走动,尽量贴着光线圈边缘走,这个边缘很好找,伸手触碰一下,感到有弹力就是边缘。
路平一边触碰一边行走,越来速度越快,触碰的频率也越高,以至于后来小跑起来。
路平住步,往前看,无尽头,再回看,无来路,再定眼一看,光线圈边缘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倒像是无规则、无形状,如果这样走下去,恐怕无时间可到头。
“这个入口在哪里?”
路平改变了策略,他需要外围的一头野狼领路,因此他的身体必须离开光线外围圈子,可以向后山这面寻找一头善狼,也可以进林子,寻一头恶狼。
路平两边都可以选,他手里握有两张牌,必要时都可以帮上忙,每张牌出手不是大王就是小王,绝对的管事。
善狼这边的牌,当然是狼师傅,在崖顶打斗时,他头脑里有映像,可以描述个大概。
恶狼这边的牌,自然是小狼了,小狼可是狼王的候选狼,小狼最大的一个特点是会说人话。
路平始终没有进去过林子,首选是山坡这边的善狼,他自感自己一直是在山坡这边,哪边方便、哪边快捷是自然之法。
路平跨步离开,向着光线对面走去。
脚下的草地给他提供信息,越离开光线圈远的地方越黑,越看不清,走几步到了沟叉,路平方知没走出几步远。
“蹊跷啊?”
路平能发出这样的疑问,换做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成了一条虫子。
一条沟叉里的小虫子,是感受不到整个大山的气势。
路平手上有尺寸,脚上自然带着尺寸,刚才他在心里计算,已经走出了五百米,现在一看,将将走出了五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