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吆,扎啊,好像是有根针扎到我脚上了!”
路哨叫着,坐了下去,双手掰着脚底板看,看到了一个木片扎到了鞋底上,用手拽了下去,再起身,甩甩脚,又踩踩,没事。
回到诊室。
两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先是睡不着,过来两点,都呼呼大睡起来。
五点钟,大门外来了一辆越野车,到门口,狠劲儿地按喇叭。
孙强知道是急诊,打开了大门,出来看。
车子开进院里,在诊室门前停下来,车门打开,连司机下来三位,一位去敲诊室的门,另两位从后排弄下一个人来,窝吧着就往诊室抬,到门口停下了。
路平和路哨都被惊醒,立刻起身,路平过来开门。
司机在门外喊:“找神医看,神医不在家,我们就不进屋了,立即走人!”
“我就是,赶紧抬进来!”
司机喊完,见路平出来搭话,上下打量打量路平,迈步走进了诊室,走路的姿势来回晃动,摇头晃脑。
路平赶紧把身子让开,跟在了他身后进屋。
“什么呀这是?这屋不行,我们还是走吧!”
司机这声音着实是冲,不像是来看病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路平问:“请问病人是什么病?”
司机叫李奔楞,又开始打量路平,回:“这话问的可是不对了啊,你是神医,你问我什么病,我能知道吗?”
路平到诊台,拿起了药方签和笔,问:“请问病人的姓名、年龄?”
“看的了吗你,这人可是大病,你开几副中药就能好?”
这大早上的,这人说话这么冲,肯定不是喝酒了。
路哨听不过去了,一步跨过来,说:“你爱看不看,是你们主动来的,又不是我们请来的,走走走!”
路平喊:“路哨,退后!”
路哨想替哥打一架,听见哥叫停他,气鼓鼓地退后。
这人来的有点横,把路平一家子都是吵醒了,不到十分钟,都围了过来,不敢进屋,在诊室门外看着。
路哨稍微停顿,小心眼挺机灵,立刻收拾床铺,把一张空床推到了屋内中间位置,看着哥,嘿嘿一笑。
李奔楞没急着回答,拿出烟来,抽出一根儿叼在嘴上,又拿出打火机,打着,自己慢慢点上了。
李奔楞拿着腔调,看着路哨,说:“这个帮忙的不懂事儿啊,你这里是诊所,有那个牌子挂着,就是给我打的电话,叫我来的,你说我从门口路过,有个牌子一晃,我能不进来瞧瞧吗?这一瞧,耽误了功夫,你让我走,我走不了了,来了,病人死活都是你的!”
李奔楞说完,冲路哨立愣眼儿,又把手里的一盒烟攥到了一起,用手指肚撵撵,里面的烟成了碎末,弹弹手指要往起抛,突然手中起了小火苗,甩甩手,却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