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那次所有的人都给消除了记忆,这样说来,他脑海中的画面都是真实的!
既然是真实的,那么路平死不了,大不了我又送他回“姥姥家”走一趟……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路平先死,而后车子再掉入淤泥滩里……
但愿是这种情况。
魏财拿出手机,给张贵打去电话,正赶上没信号,急地满脑门子冒汗。
小东子看见了,立刻说:“爸,我再去打水,你是先洗脸还是先洗脚?”
“滚!”
小东子一听说滚,立刻去了后屋。
魏财接连按了三次张贵的名字,信号刚一传出,就给顶了回来。
魏财手指一划,划到了张龙州的名字,通了,焦急地等着,直到最后一声铃声断。
魏财猜测这是累了,睡着了。
这种情况是不能耽搁啊,就是自己亲自跑一趟,也要把这件事问清楚。
魏财弯腰,捡起袜子就穿,脚面上的几个小泡一碰破了,换成干农活的不是啥,这是娇耐的魏大财主,感到钻心地疼,咬压忍着把袜子穿上了,穿上鞋后,抬脚不敢走路。
正心急火燎时,听见后屋咕噜咕噜响,抬头看,见小东子推出一个水桶来,水从盖子缝隙往外撒。
魏财大着声喊:“你要干什么这是?”
“滚,是你要的滚,滚着来了!”
魏财扬起手来,要打儿子一个耳光,见小东子推这个桶极认真,推到他面前,把桶扶了起来,抬头对他笑。
“我打个傻子干什么我!”
“说谁呢?谁傻?”
“我我我,我傻!”
魏震东笑笑,说:“没事儿,你们不用急,都别急,我刚把小狼劝走了,我看爸也急,我再劝劝爸。”
“别劝小狼了,小狼没好心,来糟践我,懂了吧傻儿子?”
“嘿嘿,狼浑身是宝,尤其是狼王,屎尿都是难求,爸是不知道,狼粪能吸毒,专吸这磨针和刀削针合成的毒,狼尿是解药,能解开清除记忆的毒,嘿嘿。”
魏财咬咬牙,说:“别骗我了,小狼不是狼王,它就是要气死我的!”
“嘿嘿,小狼和我是朋友,小狼来不是那个意思。”
“傻儿子呀,爸是和你说不清楚啊,它气完我,赶在我前面来找你个傻子干什么?”
小东子说:“它是狼王,将来的狼王,它有最最要紧的事儿求我!”
“我不想听了啊,我在等电话!”
“嘿嘿,好吧,我出去一趟!”
小东子说着,向门口走去。
魏财看出了小东子的意思,问:“你要去哪儿?”
“我师傅有难,我去救我师傅!”
魏财几乎是跳着脚,这个利索啊,一步跨到了小东子面前,伸手推住了已经被小东子拉来的门。
“告诉爸,你师傅怎么了?”
“我师傅遇难了,离了我谁也救不了,我得赶紧去,晚了怕是我去了也不行。”
“告诉爸,你要去哪儿?爸陪你一起去!”
小东子清清楚楚,一个字、一个字地回:“淤……泥……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