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要给我做检查吗?告诉你,我刘芸可什么坏事都没做!”
“我知道!我相信!”
“哼,你拿什么相信?你不伸手都会诊脉,你早诊出来了是吗?”
“你还让不让我走了?”
“走啊,我没拦着你,你走啊?”
“你是没拦着我,你看看车轱辘前躺着个人,这个位置,我车开不走,我下车就会被抓住。”
“你还会怕抓吗?孙叔能抓得住你?”
“你能不能别说,你下车好吗?”
“下车?你让我个‘孕妇’下车?下车去哪里?”
路平急得满头是汗,说:“哎呀,你不是孕妇,我没说!”
“你妈都说了,你们家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声出去了,刚一出你家院门,你就不认账了,你说吧怎么办?”
“我是神医,我可以向大家解释清楚!”
“现在这人,谁信你神医这个啊?我真是中了邪了,我真是没脸见人了,你也知道你现在心里是咋想的,你赶紧把我拉走,送出去,你说我这个村长,这以后没脸工作啊,呜呜呜。”
事情没耽误在别处,耽误在了路平和刘芸的误解和反误解中。
误解和反误解都产生在刘芸的头脑里,必须说清楚,可越说清楚,疑虑越多,多就多在,路平的家人都确定了这一点。
路平遇到什么事,多半都用医生的眼光去看。
医生的眼光去看,看的都是病症,有了病症,便有了药方,按着药方救治,百事皆无,最多的可以拿命换。
在车上的刘芸,一时什么都变了,学历、身份、地位,统统不要,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女孩儿,名份占到了第一位,绝对的高度,因为在他喜欢的人面前,一下子跨越了这么多道线,悲催啊。
路平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个问题,他的药方只有一颗心,可是这颗心在内燃,献不出去。
孙强躺在车前面,路平理会都没理会,因为只要师傅体帮忙,他完全可以从孙叔身上压过去,代价是把孙叔引以为自豪的自尊心打压下去,也是不得已的事。
师傅体不帮忙,路平还是相信自己可以把车轱辘悬起来,这些都是在没有狼牙针的时候,如果有了狼牙针,油箱没油也可以加满。
车内,路平被刘芸缠住,不让路平下车,要把不清楚的事说清楚,或者是自己思想跑偏的事,让别人给把偏说的直流,在难为路平。
车外,几个人都围了上来,开始拉车门,想把车里的刘芸拽出来。
车门已锁死,拉不开,喊话。
“孩子啊,别去医院啊,这孩子可得保住!”
“放心孩子,我姐会把你供起来,想吃啥都给你做!”
孙强躺着,给路顺宝摆手,见路顺宝不懂,让他过来替换自己。
孙强见路顺宝按他说的做了,起身就跑,到诊室卯一头,出来一只手拿了个板斧,一只手拿了根大钉子,跑到车轱辘旁蹲下。
“咔!咔!咔!”
“噗……”
这下放心了,有能耐你把这车轱辘瘪越的车给我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