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美鸥讲完电话,还未放手机,手机来电,一看显示的姓名,吕美鸥激动不已。
竟然是路神医回拨电话了。
“喂?你在哪儿?”
吕美鸥差着腔喊,心情就好比要从手机里把路平喊出来似的。
“我在去雕嘴崖的路上,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
吕美鸥简单地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重点说了等待一碗羊血的这味药。
“不能用,不能用,是恶狼王要喝,喝下去它就能解除黄芩土对它的阻止了!”
“什么?我听不懂!”
“我告诉你最当紧的,你什么也不要做,诊桌的抽屉里有把手术刀,拿到手后,看你身后,就是诊椅靠背正对着的地方,在百眼橱上找,你仔细一点,能看到不太明显的画鸟,把整个画鸟挖下来,用开水冲泡,给病人喝下即可!”
“好,我都记住了!”
手机信号中断。
这是一次完美的通话,路平相信这是师傅体给接通的信号,刚刚好把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完,多一句啰嗦的也不给,省时省力,但愿吕美鸥能做好。
路平装好手机,说:“你做对了,让我看看手机,有电话没有?这真是一个重要的电话,我要谢谢你!”
刘芸头都不晃,似乎是听不清路平在说什么。
路平抽打了一下豹眼驹,想了想,刚才明明是刘芸在说看看手机,要养成看手机的习惯,防止有人来电话,此时对刘芸说话,刘芸却不理,这肯定不是刘芸的本意,是师傅体借助刘芸在提醒自己。
路平拨马头,豹眼驹此刻挺听话,直接向雕嘴崖奔去。
按时间上推算,路平早该到了雕嘴崖,以豹眼驹的脚力,速度是飞快的,去趟雕嘴崖不是啥,可是中间,快要到雕嘴崖的时候,豹眼驹摆怂,怎么着也不往雕嘴崖上拐。
摆怂的位置是在去雕嘴崖和去淤泥滩的分岔口,豹眼驹说什么也要去趟淤泥滩,而路平非要让豹眼驹去雕嘴崖。
人和马发生冲突,僵持了一会儿,路平没敢来强硬的,一个是心疼刘芸和豹眼驹,就按豹眼驹的意思走一趟,任务是保护好身后的刘芸。
刘芸始终迷魂中,豹眼驹跑起来,她倒显得很乖,趴在路平的后背上,趴得挺稳当。
一根小细绳能起到临时保护作用,作用不会很大,最关键的还是得靠刘芸听话。
刘芸一直在听话,说明恶狼王没有跟过来,这是黄芩土起了作用。
豹眼驹拐向淤泥滩,速度均匀,最见功力的是,蹄子下坑坑洼洼,有碎石和草墩,又有硬地和小片沼泽,还有小河,这些在豹眼驹的蹄子下,均不存在似的,像走平地。
路平意识到豹眼驹平时不会这样,可能是在照顾刘芸,那么这次让刘芸来雕嘴崖算是选对了,就连马都在照顾。
豹眼驹绕淤泥滩走了一圈,到该拨马头的时候,路平拨马头,马按着他的意愿,奔向雕嘴崖。
按路平此刻的想法,刘芸的这种病症,等上到崖顶,到崖头部位去寻一味药,看运气,能抓到什么是什么。
不是抓空气,是爬到崖头最前端,在雕嘴处去抠石缝,抠到什么就用什么,相信定能解除刘芸的病症。
到了崖底,豹眼驹停住脚步,开始用前蹄刨土,不让路平下去。
路平要想下马,身后背着刘芸,不能轻易地跳下,必须单手扶一下马脊梁,单手扶住刘芸,轻而稳地跳下马背。
路平一按马脊梁骨,马的前蹄就开始刨,很用力地踏出了响声,直到路平停止用力。
路平轻轻拍了马脖子两下,给马一个安慰和信号,又开始按脊梁骨,马又换了个蹄子,开始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