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走到钟离辕身边老老实实的帮他脱衣服，面色淡然没有一丝起伏，像个没感情的工具。

她将钟离辕的衣服脱来整理好后低声说道：“陛下，可以沐浴了。”

钟离辕看着莫沫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怄气，他踩着阶梯一步一步走进温泉，声音有些飘忽不定的问了一句：“我和南呈的身材谁更好些？”

莫沫刚从李得福手里接过钟离辕沐浴要用的东西，闻言愣了一下神，她将东西搁置在一边，开口说道：“南呈身材更加精壮，陛下身材更加匀称。”

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你和南呈还真是挺熟。”

莫沫点点头，假装没听出来钟离辕口中的试探，老实应道：“奴与他是一起进的宫，自然是要比其他人更相熟些。”

“熟悉到坦诚相见？”

莫沫用手里的舀子舀起一瓢水浇到钟离辕背上，意味深长道：“那我和他之间倒是没有我和陛下之间更加相熟。”

“油嘴滑舌，阿谀奉承，没有半点暗卫的样子。”钟离辕嘲讽道。

莫沫应道：“陛下说得对，身为暗卫应该像南呈大哥那样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他能将陛下保护的很好，是我们暗卫的榜样。”

呜呜呜对不起了南呈，陛下今天提你提的最多，所以我也就只能顺杆而上了。

钟离辕闻言果然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拉住莫沫的胳膊扯了下去，强制着让莫沫面向他。

虽然莫沫是故意激钟离辕的，但是她却没想到他一个皇上会这么的不禁激，一时不察便被钟离辕拽进了水里，勉强靠着他的臂力才得以没跌进池子里喝他的洗澡水。

钟离辕怒不可遏的看着莫沫，脖间暴起几道青筋，随即却又嘲讽一笑，“确实是挺弱的，都能被朕拉进水里，好不狼狈啊，青衫。”

莫沫总觉得钟离辕现在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刚想开口却被钟离辕打断了。

“你今天带了卸这假面的药水吗？”钟离辕摸到莫沫耳后假面与皮肤的交接处，开口问道。

莫沫一愣，赶紧回道：“带了。”

今天这假面可禁不起钟离辕像上次那般粗暴的对待了，毕竟今天没泡温泉泡那么久，用来粘假面的胶还是很结实的粘在莫沫的脸上，不能靠蛮力硬嘶。

钟离辕将莫沫甩开：“卸了它。”

莫沫踉跄几步后从怀里掏出药水，还好这药放到了比较贴身的地方，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会被钟离辕的动作弄得进水失效。

莫沫站在一旁打算自己摸索着将这假面卸下来，虽然说这里有一面很大的全身铜镜，但是此刻要是真去那边对着镜子卸假面的话显得有点奇怪，所以还是盲卸吧。

虽然是有点不方便，但是总归还是自己脸，又卸过那么多次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最多只是动作看上去笨拙了些。

结果一旁的钟离辕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说道：“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选你当暗卫，笨死了。”

说着就学着莫沫刚才的样子将药水沿着假面的边缘滴了进去。

莫沫轻嘶一声，钟离辕停下动作问道：“怎么了？弄疼了？”

语气听上去温柔了许多。

莫沫摇摇头说道：“药水流到眼睛里了，有点蛰。”

钟离辕又转身拿起盘在一旁托盘里的布沾了沾水有几分粗鲁的擦着莫沫的眼睛。

“叫你乱动，现在睁开眼看看好了没。”

莫沫有苦难言，明明是钟离辕太不小心了。

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眨了眨后回道：“好多了。”

钟离辕将布甩在她身上说道：“竟叫朕伺候你，胆子大了是吧，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