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连忙摁住钟离辕的手不自觉地开口惊呼道:“陛下!”
钟离辕笑道:“你害羞什么,我昨晚可是把你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一 寸 不 落。”
最后那四个字钟离辕一字一顿地慢慢说出口,欣赏着莫沫渐渐红起的耳尖。
他轻笑一声,将被子扯开,查看了莫沫的伤口,说道:“昨晚你昏过去了,我带着你洗了洗,上了一遍药,这会儿确实是该再上一遍药了。”
莫沫手揪着身下的床单,眼神飘忽不定,眼瞅着钟离辕拿起床边的药又用食指挖了一块儿,莫沫脸色爆红,说道:“陛下,奴自己来。”
钟离辕身子顿了顿说道:“我都不自称朕了,你还自称奴做什么?这会儿倒是乖顺了,昨晚怎么不乖点?”
莫沫看到钟离辕扭过身子露出了背上一大片的红痕,不禁心虚起来。
钟离辕给莫沫上完药后盯着莫沫起身穿衣服,意味不明道:“你倒是比我这个一国之君还忙。”
瞅瞅瞅瞅,这会儿又开始拿他那一国之君的身份压人了,莫沫在心里啧啧道。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拱手道:“奴先告退。”
说完便不再搭理满脸怒意的钟离辕退了出去。
钟离辕一直望着莫沫离去的方向神色不明,最后又恼怒的躺了回去,你不睡我睡。
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坐起来,朕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要朕怎样?
钟离辕心中烦闷,彻底是睡不下去了,穿好衣服便去了前殿召集大臣下午入宫商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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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中,伯友苒苒和麒麟瑞雪抱着彼此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
伯友苒苒先睁开了眼睛,眼睛还红肿着,她又往麒麟瑞雪怀里钻了钻。
麒麟瑞雪本就睡觉轻,被伯友苒苒这么一弄她也睁开了眼睛,眼里的疲意怎么也藏不住。
伯友苒苒问道:“你晚上也没睡好吗?”
麒麟瑞雪点点头,坐起身子说道:“我怎么也想不到白荷就那么……”
伯友苒苒的眼眶又红起来,难受道:“我也是,明明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你还撞见了她的秘密,还说以后还是好朋友,没想到宴会结束一切都变了。”
伯友苒苒虽然看上去温婉和顺,但却是她们之间年岁最小的,也是最藏不住事的,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麒麟瑞雪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是啊,一切都变了,怕是又要变天了。”
伯友苒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道:“什么?”
麒麟瑞雪道:“霭牙国的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草率的结束……总觉得以后可能要发生什么事情。”
伯友苒苒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还有和白荷在一个院中住的西宫璃姝,当时湖边小院风光无限,好静的白荷要时时躲出来,现在大家倒是都避之不及了,连带着她们对我俩的态度都怪怪的。”
麒麟瑞雪道:“她们离我们远点倒是好事,咱们也不用整天面对她们了。”
伯友苒苒点了点头。
麒麟瑞雪接着说道:“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好突然,突然到这件事中处处都透露着怪异,先不说为什么姝妃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荣宠让给别人,就说白荷平常为人谨慎,怎么会轻易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来,就算是西宫璃姝耍了手段让白荷给她药,她又怎么会将剩下的药收回去放在自己房中?”
伯友苒苒也愣住,她说道:“是啊,往日的白荷嘴那么巧,又为人坚毅果敢,怎么可能不为自己辩驳一番就跳湖自尽了呢?莫不是……”
伯友苒苒睁大了眼睛:“莫不是有人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