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呈急匆匆地赶来,对白菡萏说道:“莫沫中毒了,性命垂危,目前只有你这里最安全……”
白菡萏闻言心中一惊,没等南呈说完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莫沫身边。
粲正拧着眉给莫沫把脉。
白菡萏看着面色苍白如纸嘴角带血的莫沫一瞬间便红了眼眶,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莫沫现在怎么样?”
南呈说道:“这件事比较复杂,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粲将手收回来,声音有些干哑的说道:“莫沫现在……我无力回天。”
白菡萏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南呈拉了她一把,有些焦急道:“莫沫当真是没救了吗?”
粲站起身来咬牙道:“是!他的毒已深入骨髓,往好里说就是能痛苦的苟活几年,往坏里说就是他还不如现在死了才算是解脱。”
南呈有些怔愣,紧握的手微微颤抖,他说道:“还请你尽力救他。”
“你们现在说要尽力救他,那你们当时怎么没好好保护他还让他服毒?弃车保帅?亏我一开始还认为钟离辕是个男人。”粲鄙夷的话里带着刺,但是手底下却不停,掏出一颗药丸递进了莫沫嘴里。
南呈面对粲的质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你误会了,我们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一颗药下去,莫沫终于有了反应,咳了一大滩血出来,身体也剧烈的起伏着,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眉头紧皱着很痛苦的样子。
白菡萏赶紧拿出手帕擦了擦莫沫嘴角残留的血迹,又拿着擦了擦莫沫头上的汗,带着哭腔问道:“他现在这是怎么了?”
粲掏出银针包,拿针刺开莫沫手腕处的皮肤,洇出了一滴血出来,粲赶紧打开自己带的小罐子,里头爬出一条看着很是可怖的虫子从莫沫破皮的手腕处钻了进去。
白菡萏捂着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粲解释道:“这是我养的一只蛊王,虽然这个方法十分凶险,但现在只能以毒攻毒了,能不能有用只能看莫沫的造化了。”
白菡萏不忍看着莫沫皮肤上因蛊王的移动而鼓起的一道痕迹,咬着嘴唇走了出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南呈站在原地等了片刻,看着莫沫似乎是越来越难受了,他有些无措的看向了粲。
粲皱眉道:“你出去吧,别打扰我了。”
南呈纠结片刻后抬步走了出去,给白菡萏了一块玉佩说道:“有什么事可以到皇宫拿这块令牌找我,陛下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我要回去看看。”
白菡萏接过令牌点了点头。
南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莫沫后便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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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钟离辕躺在他的龙床上双目紧闭,看着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中。
李得福着急道:“陛下怎么样了?”
太医回道:“从脉象上看陛下应该是急火攻心,一时之间心情起伏过大导致的晕厥吐血,臣开些安神的方子,再将熏香换成安神香,不出一个时辰便可醒来。”
李得福放下心来,神色担忧的看着钟离辕。
南呈回到宫中时钟离辕刚有要幽幽转醒的迹象,李得福被南呈支开着退下,他独自一人守在钟离辕床边。
钟离辕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南呈,他支起身子来有些恍惚的说道:“朕……”
忽然,他抬起了头看向南呈说道:“莫沫……莫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