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料,许致修进宫一个时辰后,回到谏院便招来心腹,让他们依次递交弹劾临湖通判,徐弘博教子不严的奏章。
这是摆到台面上的斗法,雪花一样的奏章被送到政事堂,一下将刚纳完小妾的徐济徐宰辅弄的焦头烂额。
他身为宰辅同样不能肆意妄为,扣下一两封奏章,可以说是疏忽了,他又岂敢将十封八封,甚至上百封都扣下。
即便他想保徐弘博也不能在奏章上动手脚了,只能在早朝的时候让人对此事进行争辩,通判为从五品,位置不高不低,而且事情不是太严重,也确实值得去朝堂上争辩一番。
徐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是他的政敌在针对他的人,在攻击他的阵营。
皇帝周缙与宰辅徐济其实都不会出面去争,真正出手的是各自的心腹,但只要在朝中辩了此事,周缙也就有了发飙的理由。
身在临湖的徐家父子又怎么会知道,由于徐志行一句不知轻重的话,竟然犯了大魏皇帝的逆鳞。
苏牧近日来一直在太平村做他的教书先生,彻底心定下来后,他活的不要太潇洒。
早上出发来太平村讲课,晚上回去与妻子沈云初腻歪一会,直到将她羞的捂脸逃走,才美滋滋的上床睡觉。
清晨的阳光照破山林。
竹林里的勃勃生机让人无比的神清气爽,极佳的空气,让苏牧感觉到最近的咳嗽都少了许多。
他一早来到竹舍,站在檐下靠着栏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走到院子里,打起了他那四不像的太极拳。
奇怪的动作引得觭梦、邬梨儿和欢儿连连发笑。
这些人根本不懂审美,自己这太极虽然不正宗,但是你们就看不出动作很飘逸吗?
苏牧不由心里吐槽。
“好拳法——”
忽然一声女声传来。
几人顺着声音看去,却见是一身红衣的陆烟儿。
苏牧见此收了手,心道,终于来了个懂行的。
“此等拳法很适合你这种文弱书生耍。”
陆烟儿走进院子毫不客气的又道。
苏牧:“......”
“那你也是手下败将。”
陆烟儿面色一僵又一红,显然她听懂了苏牧话里的意思,于是美眸恶狠狠的瞪了苏牧一眼。
苏牧自然不好跟她计较,笑着问道:“陆小姐怎么有空来这里?”
“听说你来这里教书了,我过来看看不行吗?”陆烟儿背着手好奇的打量起这处竹舍,随口回道。
上次她帮了大忙,苏牧对这个女山贼还是心存感激的,于是笑道:“陆小姐请便。”
邬梨儿那天晚上被陆烟儿救过一命,显得对陆烟儿很是亲密,拉着她四处参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