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离岸靠撑,到了深水区就需要划浆了,许青娘坐在船头,划桨时会在腿上盖一块薄薄的油纸,以免衣服被打湿。
她腿上的油纸许是用的久了,表面轮廓早与她的身体曲线一模一样了,碎银落下的瞬间,就滚动到了腿间最深处。
苏牧的举动并无不妥,他之前也这样付过钱,落在程烬眼中,却让他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苏兄啊!真有你的,船资还可以这样付,以前我怎么不知道?我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
程烬凑到苏牧耳边小声道。
苏牧:“......”
他瞥了一眼许青娘腿间的碎银,很快明白了这厮的意思,心中一阵无语。
天地良心,他从没注意到这些。
这厮一肚子花花肠子,真是损的不能再损的损友啊!
乌篷船就这么大,程烬虽然声音小,却还是被许青娘听了去,感受到腿间碎银的重量,心中直是羞的没脸见人。
苏牧观察到许青娘的不自然,轻咳一声,打开酒壶,小饮一口。
“苏兄来了湖上不吟几句诗可说不过去。”
程烬看着苏牧站在船头悠然饮酒的样子,眼中顿时一亮,他喜欢留恋青楼楚馆,与他相好的姑娘们得知他与苏牧关系莫逆后,便求着他跟苏牧求几首诗词来。
此时他让苏牧吟诗词,就是打的用苏牧的诗词,讨青楼姑娘欢心的主意。
苏牧见这厮岔开了话题,望了许青娘一眼,又抬头望向湖面以及远方,悠然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好诗!”
“好一个‘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子就是西施,嘿嘿!这个我懂。”
程烬口中默念,试图将这首诗记下,去了书院再眷写出来。
待到记下,他又不怀好意的看了看许青娘,心道,苏兄说的西子莫非就是她?
苏牧如果知道他心中所想估计真的要骂娘了。
好在程烬这次没有嘴贱,乌篷船在五里有余的湖面上轻轻划着,苏牧和程烬相对一口口饮起了酒。
先过了湖心岛,不多时又来到了不远处的小孤山岛附近。
苏牧忽然道:“青娘划慢些。”
他是想趁此机会观察一下此岛。
程烬嘿嘿一笑,饮了一口酒,心道,她叫青娘么?看你还装!
“苏兄真是狡兔三窟啊!你实话实说在外面到底有多少女人?”
说着扫了许青娘一眼。
许青娘俏脸惨白,彻底石化,手中的船桨的节奏都有些乱了。
苏牧更加无语了,这厮心里在想些什么呢!不得不解释道:“前些日子我落湖溺水,幸亏青娘将我救上来,青娘乃是洁身自好的清白女子,程贤弟万万不可再乱打趣了。”
“哦!”程烬惊讶的哦了一声,随即看向许青娘,“如此说来,这位船娘于苏兄有救命之恩啊!那苏兄更应该以身相许了。”
我尼玛!
苏牧看着程烬坏笑的样子,恨不得一脚将这个混不吝踢到湖里去洗洗澡,一想对方于自己的帮助,最终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