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烬见官差要将苏牧带走,伸手阻止道:“我看不必了,我与苏兄同乘而来,一起同你们去一趟府衙便是。”
苏牧闻言笑了,心道,这个程烬还是很够意思的,一起嫖过娼的关系果然够铁,人生四大铁事,果然诚不我欺。
程家兄妹偏帮苏牧,梁奉年自然也不好过分强硬,临湖通判官是不小,但谁让人家的朋友是刑部侍郎的儿女呢?
梁奉年一招手道:“那便走吧!”
随后苏牧与程家兄妹上了马车。
此时太平村的村民闻讯也赶了过来,围着邬梨儿询问发生了何事。
邬梨儿旁观到了全部过程,将事情向村民道出。
村民一时也跟着担心起来,但太平村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这种事完全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
......
天将黑时,苏牧下了马车,在程家兄妹的陪同下,进了临湖通判的官署衙门。
正堂之内,两旁各站着十余名手持杀威棒的官差,堂上立着一位身穿绯色官服的官员。
大魏的官服,九品以上为青色,七品以上为绿色,五品以上为绯色,三品以上为紫色。
苏牧一进门就从衣着猜到了此人的身份,临湖通判徐弘博。
他还在角落处见到了一个熟人,数次与他为难的介子修。
介子修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文人最在乎名声,尤其是介子修这种进士出身的人。
他叫了苏牧一声先生,正常来说此时应该帮忙做些什么,但他只是个候补推官,完全没能力帮衬。
徐弘博见人带来,坐在案后,目光冷冷的抬手就是一记重重的惊堂木。
“来者何人,是何身份,为何不跪?”
好一记下马威。
苏牧、觭梦、韩小六都被带了进来,他们的身份地位都不高,被告的刑名又是通匪,非是民事,此时上了堂,按礼制是要下跪的。
两人齐齐看向苏牧,似是在问,姑爷,咱们要不要跪?
苏牧是绝不想跪的,不要说一个通判了,就是在皇帝面前,他也不想跪,但身份摆在这,不跪肯定是要吃板子的。
苏牧抬手一合道:“在下苏牧,前些日子与通判大人之子生过些龌龊,大人之子徐志行扬言要灭我沈家满门,才过去数日时间,通判大人便来问苏牧的案,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啪!”徐弘博抬手又是一记惊堂木,“合不合适本官自有计较。”
他之前本无意找沈家的麻烦,但沈家将事情散布的满城皆知,甚至传到了京城,这让他心中生了很大的火气。
此时抓住机会,焉能给苏牧好看。
说着伸手去取令箭,想先定苏牧一个大不敬之罪,打上几十板子,以消弭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