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交还官服印信,处理完毕徐弘博就相当于彻底被闲赋了。
徐弘博叹了口气,望了徐志行一眼,迈步跟着施九岭离开。
徐志行此时才反应过来,急忙追去,方子期也是如此。
跪在地上的秦有佺已经吓傻了,徐弘博当场被夺了职,那他怎么办?
“府尊大人,小人招小人全招,是徐志行和方子期指使小人陷害苏公子的。”
此言一出,还没来得及出门的徐弘博脚下一顿,徐志行和方子期也是愣住了。
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林摅。
事情再次突变,如何决断全在林摅一念之间。
苏牧见此直接一步上前,妇人之仁的事,他可不做,如今有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抱拳道:“请府尊大人明察秋毫,为学生做主。”
他是苦主,此时势要追究,这里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更有宫中来的太监在,林摅即便不想彻底得罪徐弘博,也无法对其网开一面。
“来人将徐志行和方子期留下,待本知府查清原由再做论断。”
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人留下,案情告一段落,至于实情如何,如何判罚,他需要仔细斟酌。
林摅其实是摸不准京城出了什么变故,致使宰辅徐济没能保住徐弘博。
以他对魏皇周缙的了解,周缙应该不会暗搓搓的私下里传下口谕。
在没弄清背后发生什么之前,他对待徐家父子就要留些余地,免得阴沟里翻了船。
差役领命将徐志行和方子期带了回来。
林摅一拍惊堂木,“退堂,将人犯带下去好生看管,容后再审。”
苏牧见此一阵无语,他知道当官的之间弯弯绕绕很多,却不太理解林摅为何此时心慈手软。
其实他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仕族之间,如果不是生死大敌,一般不会彻底撕破脸。
林摅有心偏帮苏牧,但那也要在他不担负任何风险的情况下才行,如果让他因此得罪徐济,他就需要仔细考虑一下了。
好在事情在往有利的方向发展,而苏牧也没想过今日可以一杆子能打死两人。
苏牧与沈云初等人一起离开,出门时回头看了看,却见林摅在与那姓李的太监说着什么。
“恭喜苏兄。”
程烬和包小满同时抱拳。
苏牧笑了笑,心道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这两人今天很够意思,打斗时他们在前护着,苏牧则在后面用纸伞戳人,妥妥的盾兵配合枪兵,只杀得对面丢盔卸甲。
一个刑部侍郎之子,一个临湖制置使之子,能挺身而出帮苏牧是非常难得的一件事。
沈云初察言观色,借口说要去新开的茶馆,欠身离开。
程烬道:“这次苏兄必须请客。”
“要在醉仙楼请。”
包小满紧接着补刀。
苏牧摸了摸袖子里的碎银子,不是他吝啬,是他没带那么多钱。
程烬看出了苏牧窘迫,哈哈笑道:“到了醉仙楼,你只要写两首词出来,那些花魁还不争着替你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