觭梦、孙道韵等人急忙跟上,祁冷月走在最后。
那一群明武司鉴的便衣倒是没有阻拦他们离开。
鸿胪寺出来的人,来到事发地点,为首之人是个乌桓人,三十余岁,紫衣、幞头,见到自己的人被人一个个斩了手臂,脸色立时变的铁青,扭头对着陪同的大魏官员,怒道:“贵邦真是好礼数。”
那名大魏官员见到现场惨状,也是脸色巨变,“使者息怒,容本官查明实情必会给贵方一个交代。”
乌桓使者冷哼一声,一挥手:“不必了,来人追上那些人给我统统杀了。”
乌桓使团进城有数十名护卫,乌桓使者一下令身后的护卫便拔刀要追。
大魏官员急忙道:“使者不可。”
他身为大魏官员,自是不想让魏人被这些外邦人杀了。
此时明武司鉴的便衣纷纷晾出兵器,其中为首之人走上前,抬手晾亮出一块腰牌。
明武司鉴——皇城宿卫房。
大魏官员眼神一凝,平时这些鉴子很不讨人喜,今天却让他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
“这位曹司快拦住他们。”
曹司是明武司鉴的职称,手下兵额虽只有五十,官职却足有七品之高,又不受朝臣节制,其权利是非常大的。
“拦下。”被称为曹司之人冷喝一声,身后的手下直接上前数步,拦下了乌桓护卫。
乌桓使者看到来人亮出的腰牌,也是脸色一变,明武司鉴是间谍机构,不止是对大魏内部进行监察,对外邦同样派出了无数细作,他身为乌桓国使者自然知道这些人是皇帝的爪牙,很不好惹。
他不得不考虑对这些人动手的后果。
“哼~,此事你大魏国皇帝必须给我乌桓国一个交代,否则我乌桓国誓不罢休。”
乌桓使者被气的咬牙切齿,沉默片刻,做出妥协的同时又放言要朝廷给个交代。
林沉溪带着苏牧和沈云初几人提前离开此地,是非常明智的,再走的迟些,即便有明武司鉴的人拦着,乌桓使者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客栈不能回去了,苏牧几人倒也无需担心没有住的地方。
林家虽无实权,却足够富有,在东京城的产业很多,林沉溪让苏牧暂住到了自家一处别业里,便告辞离开了。
苏牧几人虽安顿了下来,脸色却都不太好看。
祁冷月瞥了苏牧一眼道:“是你让我动手的。”
话虽是对苏牧说的,实际却是说给沈云初听的。
苏牧点点头,只以为她怕朝廷来问责,才跟自己这样说,“是我让你动的手,你可以放心,朝廷来问责我自会担起来。”
“夫君——”沈云初本就惊魂未定,此时又听到苏牧这样说,脸色被吓的一片惨白,更加担心了。
苏牧摇了摇头:“那些人敢当街调戏娘子,我没让祁冷月杀人,已经是足够忍耐了。”
任何男人眼里都容不得这种事发生,他没让祁冷月杀人已是足够克制。